烈陽高著,可是這荒原上卻是異常寒涼,沙丘上滿是堅冰,陳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陳傲天所給的地圖上面的字跡根本就讓陳銘讀不懂,這是一門極其罕見的文字。
看著地上堅冰留下的駱駝蹄印,陳銘確定往西走可以或許有人煙,有了人自己就可以打聽自己所處的環境。
御劍飛起,卻突然發現這裡天空的氣體很稀薄,沒多高便接近罡氣層了,因為地勢太高,御劍飛行,離太陽實在是太近,很容易被烤熟,陳銘不得不落下步行。
「這什麼鬼地方啊,除了冰還是冰便剩下荊棘條了。」陳銘走了三天三夜,三天不眠不休,沒有喝過一口水,常人早就倒下了,幸好他是修真者,這才沒虛脫而死。
不過這樣的環境實在是折磨人,沒有人煙,沒有動物,永遠都是冰和枯萎的植物相伴,很容易讓人發狂的。
終於,在陳銘快要忍受不住精神煎熬時,他看見一處客棧,一處有土堆壘砌的破客棧。
「有人不?」陳銘扣門,木門根本就擋不住外面的風雪,陳銘透過木門的縫隙,看見了內里的情況,各色的人種都有,此刻他們互相怒瞪著,老闆正惶恐的勸解著。
「小二,開門。」陳銘有些不耐煩的拿腳踹門,豈料門實在是不禁踹,一下子被踢開了。
寒風捲入屋內,所有人被寒風一凍,齊刷刷的瞪向陳銘。
陳銘不顧所有人的怒目相瞪,泰然自若的走入客棧,將門板關上,走到西角落處坐下,對小二喊道:「小二,拿十斤酒,一盤牛肉來。」
東牆角的一桌大漢提刀竄起,便要將陳銘趕走,豈料他的哥們突然攔住道:「兄弟,別鬧騰,這人不簡單,隨他去。」
騰怒一愣,隨即怒道:「大哥,這傢伙在這礙眼,讓我去趕走他,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怕什麼。」
騰飛冷笑道:「你有見過外面風雪這麼大,全身可以潔白乾淨的走入客棧的嗎?此人身負內家修為,不簡單啊。」
經他這麼一提及,眾人才察覺到陳銘身上白衣潔白如新,而且在這荒涼之地,居然只穿著單薄的衣衫,的確是不簡單。
老闆上前打招呼道:「客官,不知你是打尖還是吃飯?「
「隨便吧,老闆,麻煩問句,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這的人都這麼奇怪。」陳銘指著屋內穿著奇怪的人問道,大多都是虎皮貂皮在身,有點野蠻人的味道。
老闆一愣,微微吃驚道:「客官你不知道這是西域雪域,那你是怎麼穿過茫茫雪原來到這的?」
陳銘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這裡便是西域雪域,那這羊皮上的字該死雪族人所有了。」
陳銘攤開羊皮,老闆一見羊皮上的字跡,大吃一驚道:「客官,你還是快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久留的。」
察覺老闆話裡有話,陳銘當即質問道:「我為何不能留下,說,這羊皮上寫的什麼。」
「客官,我不能說。」老闆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四周人。
這一瞥當即引起眾人的注意,紛紛抬頭盯向此處。
陳銘把羊皮往桌上一放,再度問道:「說,這羊皮到底寫了什麼,讓你這麼害怕,不說我立馬拆了你這破店。叫你沒法討生計。」
老闆被逼無奈,只得閉眼喊道:「這羊皮記載的是雪域天機城的辛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所來不正是為了這前往天機城的地圖嗎?
「小子,交出地圖。」騰怒拔刀向著陳銘頭頂砍去。
陳銘冷笑一聲,早就瞧出這騰怒修為不過先天之境,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只是伸出左手,一指彈射在他刀板上。
鐺!
騰怒手中的長刀被震脫身,大刀直飛刺入木柱內,震的房樑上塵土簌簌落下。
老闆一見動手了,嚇的腿都軟了,口中喃喃喊道:「我的百年老店啊,別打了,小心我的店啊。」
長刀脫手,騰怒只覺得自己的右臂一陣酸麻,竟然再也提不起來。
陳銘冷笑道:「小子,你是誰?為何要搶奪我的地圖。」
「騰家男兒騰怒是也,小子,這圖本就是我騰家所有,識相的立馬交出來。」騰怒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