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修為達到了元嬰境,陳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此人的修為比起文醒剛剛凝聚元嬰還要強上許多,以他的修為,根本就無法打敗,當務之急,便是逃跑。
逃跑並不丟人,打不過便跑,陳銘不是傻子,施展遁術便要逃跑。
當空來人一見陳銘要逃跑,冷哼一聲:「想在我玄一清手下逃走,妄想。」
玄一清手中拂塵一揮,頓時化出三千玄光,分射陳銘的四面八方,任陳銘的遁術再高明,在空間被封鎖的情況下,也是休想逃走。
碰壁的陳銘面色難看,抬頭瞪向玄一清,喝道:「你以堂堂元嬰境修為欺負我這麼一個晚輩,羞不羞人?」
玄一清身子落下到劉天奇身旁,出手封住了他的傷勢,命人抬走了他。方才看向陳銘,冷笑道:「所謂戰場無父子,此刻你我倆國交戰,哪裡還分什麼前輩後輩,小子,你修為倒是不錯,可惜卻是我北茫的死敵,今日斷然不容你活著離去。」
陳銘雙手抱胸,冷惻惻笑道:「想殺我,還要問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言罷,陳銘雙眼精光閃動,紅藍二色翻滾,輪迴之力洞射而出。
精光打在周身的三千道光上,封印的空間頓時被打開了一道口子。
玄一清沒料到陳銘居然還有如此手段,不過也不驚慌,手中的拂塵一揮,當空便是一鞭掃來,百丈的鞭芒劃出三十多道氣芒來,晃人眼球。
三十道氣芒直取陳銘周身要害,陳銘面色大變,急忙後撤,雙手急速抓出,百獸拳中的『鷹爪』迅速爪出。
真元貫穿指尖射出,陡然隨著爪痕射出了三十六道罡氣,罡氣撞上鞭芒,只是微微阻攔住了氣芒,隨即便被打成了齏粉,鞭芒繼續破空而來。
眼看氣芒打來,陳銘急忙施展鬼影天遁術,身子化作一團黑霧漂浮在半空,鞭子打上來,便如觸碰一團煙霧一般,一掃而過。
玄一清乍見這詭異的遁術,微微一凝,隨即伸手入袖子裡,掏出一隻純金打造的碗來,當空一拋,碗口朝下,變成有三個鍋子一般的大,向著陳銘的遁隱身扣來。
碗口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同時碗內一股強大的熱力加壓力迫來,逼的陳銘不得不顯出真身來。
陳銘奮起雙拳重重的轟出三十餘拳,想要將這大碗給轟飛,可是萬斤的拳勁便如打在海綿上一般,毫無作用。
碗口重重的扣下,陳銘被壓在內里。
陳銘急忙施展土遁術,想要逃走,豈料這碗內內有乾坤,一股強勁的封印在腳下形成,立馬各位了陳銘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就連天地元氣都給隔絕的乾乾淨淨,真是準備要把他給活活困死。
玄一清取出三張符籙往碗上一帖,哈哈大笑告誡道:「不出七七四十九天,此子必定被我這天陽碗給毀了。」
天陽碗,三品的靈器,乃是玄海門一件不錯的寶物,因為內里收集了一些至陽雷火,故而以天陽為名,不過這些至陽雷火到底並非是天地至陽之火,雖然厲害,可是還傷不了陳銘半點毫毛。
至陽雷火呈現紫色,在碗內熊熊燃燒,陳銘本想以大羅魂刀破開這寶物的,可是想想此刻出去不免還是要被玄一清拿住,索性先佯裝不敵被擒,待他疏忽大意之時再行脫逃。
身處火焰燒烤中,陳銘冷笑道:「玄一清,你想叫我耗盡真元被活活燒死,可你沒想到我身具上古玄功,這火焰再強,也不過是給我tigong靈氣而已。」
補天截手施展開來,至陽雷火經由吸取,由強大肉身過濾,化為一縷縷精純的靈氣匯入了丹田之中,彌補了之前大戰的損耗。
同時陳銘也接著這段時間開始淬鍊汲取來的金丹修為,金丹火候越發的濃烈。
七七四十九日已到,天陽碗一直相安無事,一直盤坐的玄一清長身而起,準備起碗,忽的鐺一聲自碗內傳來。
這一聲驚的玄一清大喝道:「該死,至陽雷火居然煉不化你。」便要再等施展手段對付陳銘。
可是陳銘已經打出大羅魂刀,撕天裂地的刀芒將碗一劈為二,陳銘身子化作一道玄光沖而破空而出。
「玄一清老兒,後會有期啊。」陳銘放出殘月劍,破空劍遁術施展開來,根本就不待玄一清反應過來,人已經去了百里外,只有雷聲滾滾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