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月半月過去,趙逸的婚事已經完成,眼下天氣轉寒,北風呼嘯,一會兒功夫,天空便下起了小雪。
看見雪,陳銘不知為何會想起落雪門的錢天豪來。
但凡修真者不會輕易回憶某人某事,除非是什麼契機觸動,想到落雪門,只能說很快有什麼事情要落在自己身上,而且還必定與這落雪門有關。
瓏霜拿出披風給陳銘披上,陳銘言道:「我出去拜侯下族長,中午不必等我吃飯了。」
踏雪而去,陳銘身子輕盈無比,雪白的地面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看著雪地,瓏霜怔怔發憷,心中不知在轉什麼心思……
陳天意正在院裡喝著小酒,任何雪花將他鍍成一個雪人。
陳銘無聲無息的闖入,他倒了杯酒,彈s給他,一身的雪花盡數彈飛開來,此刻的他便如那雪山之神一般,全身寒氣四s,好不威勢。
陳銘接過酒杯,一口飲盡杯中物,恭敬的彎腰拜見道:「大伯,小侄有禮了。」
「起身,來和我多喝酒杯。」陳天意邀請道。
陳銘恭敬坐下,親自斟酒,詢問道:「大伯,今日我心緒不寧,可能與落雪門有關,您知道這門派的事情嗎?」
「落雪門?你招惹上他了?」陳天意狐疑看向他。
陳銘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陳天意撫須,沉思道:「落雪門一直不願意參與門派定品,在外看來神秘無比,不過這底細我還是知道一點的,門內有著一批不錯的高手在,他們的老祖,和我實力相當,若是他們找你麻煩,你大可打跑,不必下殺手,這樣日後我去說項一下,這恩怨也就可以一筆購銷。」
「多謝大伯指點,小侄告辭。」陳銘起身便要走。
陳天意卻抓住他左手道:「我看你眉心隱有晦氣,看來你近來必定有一小劫,我送你四個字。」
說著陳天意在滿是雪花的石桌上寫下『東窗事發』四個大字。
陳銘不解,想要詢問,陳天意已經轉身回屋,不再多話。
陳凝細細品味這四字涵義,卻是猜不透,索性不去理會,徑直回府。
剛剛徒步到門口,陳銘的靈識敏銳的感受到空氣中寒氣陡增,回身看向天空捲起的雲彩,冷笑道:「閣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難不成閣下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天空的鉛雲陡然形成一道漩渦,一片泛著藍光的雪花突然從漩渦中激s而出,直刺陳銘胸膛。
陳銘當即揮掌,落雲手掃出一大片靈氣撞擊上雪花。
砰!
巨大的爆炸捲起地上的雪花,漫天的雪花陡然增大了三成,在雪花紛飛中,一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徐徐落下。
在離地三尺處他凝立不動,陳銘瞧他一臉丰韻神采,周身氣勁不俗,修為達到了碎丹初期,知道今次落雪門來了高手。
「平亂大將軍果然厲害,我不過是吹了一口氣,便叫你發現藏身之處。」來人由衷佩服道。
陳銘拱手道:「不知閣下是落雪門何人,為何要在我府邸前徘徊?」
「你居然知道我是落雪門的人?」來人微微一愣,隨即便恢復平靜,言道:「在下雪厲,拜見平亂大將軍。」
陳銘忙道:「雪先生客氣了,不知你來我處所謂何事。」
雪厲直截了當道:「無他,聽聞陳公子搶奪了玄海門的寶物滄海珠,這滄海珠與我落雪門有緣,特來討要。」
陳銘的嘴角抽動,暗道這落雪門的人好不霸道,說要寶物便要,全然不知一點羞恥。
雪厲見陳銘遲遲不答覆,立馬再度:「掌門白恆子曾言道,若是公子肯割愛,必定保陳家一家周全,否則休怪我落雪門無情。」
「你在要挾我?」陳銘一字一頓的質問道。
他的目光充滿了怒火,七彩的流光流轉,似乎隨時要噴出精光來格殺此人。
雪厲被此人目光一*,渾身一緊,直感覺自己被野獸盯上一般,不由蹙眉喝道:「閣下想動手不成?就憑你的修為,簡直是以卵擊石。」
「以卵擊石,那要打過才知道,看掌。」陳銘右手一翻,落雲手拍出超過十丈大的掌印來,將四周的風雪盡數吹開,向著雪厲的頭頂蓋來。
「雕蟲小技。」雪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