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弟弟啊,你這習慣是不是要改改;邊讀書邊吃東西,這油乎乎的手,實在是有辱斯文!」
「你說你這食量,估計是老虎都比不上;每一天都是幾隻牛羊,如果不是我們趙家家底還算不錯,恐怕早就被你吃光了。」
「看我二人同胞兄弟,我體態俊美,而你卻是面黃肌瘦;儘管每天飢不擇食,但依然不長丁點肉。」
「看看你身邊的一堆骨頭,你怎麼不把骨頭給吃了。」
「富家子弟食千獸,上下從無土狗力;不曉成年佳人側,怎進深淵他人勞。」
「這不是我說你的,是趙凌那個王八蛋給你寫的詩;他還說,到時候他給你代勞呢?」
十歲打扮的少年,一副俊俏的公子模樣;儘管此時外面已經是落葉時分,但是其手中依然拿著一柄摺扇隨手甩動;看不出的輕鬆隨意,典型的沒事幹。
其身上金色閃光精美絲綢,邊上俱鑲嵌金絲;腰間精美玉佩,儘管看上去金光閃耀,卻是不失富家子弟的內斂。
此人不是別人,乃是天都國百曉城趙家家主的三公子趙言庭;其父趙天賜起其名,自然是想要其有言庭之能;所謂言庭,自然是宰相。
而與其同胞所生趙言憬,就是身邊的這人;與趙言庭面容有八九分相似,只不過面色枯黃;一手持書,一手抓肉;眼不離書,口不離肉。
不知道是不是同胞所生,精華都被趙言廷吸收了;這趙言憬是長得面黃肌肉皮包骨頭,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剛出生下來的時候,都以為他活不成了。
可是現如今的趙言憬,那是活的相當好;從他身旁這三尺高的骨頭就可以看出來,一般人家哪有他這樣的口福。
對於趙言庭的話,趙言憬視若無睹;又或者說,早就已經習以為常,根本就不在乎。
也正如趙言庭所說,虧得趙家身家頗富;要不然,根本就不夠趙言憬吃的;普通人家,一年不見得吃上一隻羊。
「我說弟弟啊,這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咱們別在家吃了;我帶你去聚賢樓,聽說那裡新開的廚子手藝不錯,弄得是烤全羊。」
聽到烤全羊,趙言憬抬頭看向趙言庭;
趙言庭微笑,感覺頗為讓人心安;只是趙言憬卻是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們是雙胞胎,沒有誰能夠證明你是我哥哥。」
「聚賢樓的廚子不錯,彈琴的小玲更是長得如花似玉;你去聚賢樓,是準備調戲那小玲的吧!」
「還記得上一次嗎,你居然去調戲莫靈;告訴我說是去吃牛頭,結果牛頭沒吃到,我挨了一頓揍。」
「還有豐家的豐馨,李家的李玉兒;我說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我被打的還少嗎?」
趙言憬不急不慢的說完,將一旁的豬蹄子抓起;硬生生的塞進嘴裡,緊接著噗噗噗吐出幾根骨頭。
趙言庭在旁邊眼角跳了跳,緊接著目光轉動;咳嗽一聲,略是失望的說道:
「哎,可惜了我給你點的烤全牛;哥哥我,也只能讓廚子它丟了。」
「走!」
趙言庭說完,轉身離開;而趙言憬卻是露出無奈之色,對於拒絕他似乎並不是太擅長。
尤其是那個烤全牛,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即使被打一頓,吃一隻也值了。
趙言庭和趙言憬是雙胞胎兄弟的事情,幾乎整個百曉城都知道;要說錯認,那道也不至於。
只不過趙言庭惹了事直接跑,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但是趙言憬卻不然,寧願被打一頓,也不會離開吃的。
對於這件事情,家主趙天賜根本就不管;不過打人的也都清楚趙言憬的身份,固然會打,但是絕對不會將其重傷致殘。
即使是大家族,供應也是有限度的;趙言憬不可能從早到晚吃的都是牛羊,所以他得自己尋覓點吃的。
要不然…餓!
從出生下來開始,趙言憬的記憶中只有一個餓字;別人家的孩子幾個月斷奶,可是他生下來就吃肉了。
無論怎麼吃,就是不胖;而且,每天上茅房的次數也是有限的。
趙言憬被稱為奇人,只是從出生下來就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四肢無力,更不是什麼練武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