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隱隱聽著,比上次他去接阮寧說話的時候還溫柔些。筆神閣 bishenge.com
阮寧一接通電話,委屈巴巴的癟嘴哭了:「嗚嗚嗚,嚴蜀黍,我不記得我們家住哪了……」
她不是只是表情和聲音這樣,眼中累淚眼汪汪的,好像真的受委屈了。
哦,確實是受委屈了,被迫喝酒。
陳瀾:「……」
她應該是幻聽並且幻覺了。
那邊的嚴先生:「……」
他當即急聲追問:「阮寧,出什麼事了?你哭什麼?」
阮寧閉著眼靠在那裡,委屈的咕噥:「我不記得我們家住幾號樓了,回不去了,嚶嚶嚶……」
陳瀾無語望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阮寧……
那邊的嚴絕穩了穩好聲好氣問::「你先說到底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出什麼事了?怎麼不記得家住哪了?」
一連串的問題甩過來,阮寧更委屈了,嘟著嘴巴拉巴拉:「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明明是人家問你家住幾號樓,你說就是了嘛,廢話這麼多……」
聽著不停地吐槽,就是揪著那邊那位廢話多不說重點的問題廢話連篇,陳瀾聽不下去了,直接把她手機搶過來。
然後深吸一口氣,接電話:「你好,是我阮寧的師姐,是這樣,阮寧剛剛和我們出來吃午飯喝了杯酒,醉了,我先還送她回去,可她迷迷糊糊的不記得住幾號樓了,就打電話問問,並沒有出什麼事情。」
那邊的嚴絕鬆了口氣,聲音稍顯溫和:「原來如此,你們現在在哪?」
陳瀾看了一下外面的,又看了一下時間,說:「現在在去盛世頤園的路上,應該不到二十分鐘就能到了。」
「那好,你送她到盛世頤園門口,我現在回去,在門口等。」
「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工作?其實……」
那邊立刻打斷:「不會,你們在盛世頤園門口等我就是。」
「那好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掛了電話,再看過去時,阮寧閉著眼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著了,臉還縐縐的,鼓著紅撲撲的腮幫。
陳瀾嘆息一聲,把手機塞回她包里,然後看著窗外閃過的路邊高樓街道發呆,等車子到盛世頤園。
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盛世頤園門口,車子停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車子從後面來,越過她的車子,停在前面,正是上次見過的邁巴赫,下來的,也是那個男人。
陳瀾忙下車。
她不知道怎麼稱呼,只能歉意笑道:「真是不好意,讓她喝了酒還醉了,沒打擾你工作吧?」
他點了點頭打個招呼,淡淡的開口說:「不算打擾,還有,多謝你送她回來。」
他的老婆喝醉酒,他去接都是應該的,現在人家送回來,他自得道謝。
陳瀾笑了笑沒說別的,嚴絕也沒心思多說,繞過車子走向那邊,拉開車門,彎腰看著她,見她醉成這樣,有些無奈,拿起她的包包抓在手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就像抱的不是個近百斤的人,而是一個毫無重量的東西東西似的,一臉輕鬆,從容不迫,走起路半點壓力也沒。
走到陳瀾面前是,他又停下,再度道謝:「謝謝你送她回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了。」
陳瀾點點頭,他便抱著人走向前面的車子,車門本就是打開的,他直接彎腰把人放進去,放好後關上車門,走到另一邊上車,車子很快就往盛世頤園的門口開去。
陳瀾放心了,會心一笑,上車,讓代駕開車走人。
阮寧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人抱起,身子飄著似的,然後聽到了嚴絕的聲音,她眯著一條縫,果然看見一一張模糊的臉很眼熟,加上鼻翼間縈繞的味道,就是他沒錯。
她是真的困,也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抬眼皮很困難,直到車子開了之後,才勉強睜開了眼,算是看清楚了旁邊的嚴絕。
一邊搓眼睛一邊咕噥:「嚴蜀黍?」
嚴先生:「……」
這又是什麼清奇的稱呼?
她不靠著了,坐起來湊過去,扒拉著他的手臂,目光勾勾的仰望著他,奶聲奶氣的嘟囔:「唔……你怎麼來了?」
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