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兒直接跑出了日料餐廳,跑到車子那裡,上車,坐在那裡又是懊惱又是羞憤,更多的是怨懟。
丟死人了!
都怪阮寧那個賤人,沒想到她竟然還在錦江,現在祝子翰見到她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正常想著對策,駕駛座的門被打開,祝子翰坐上了車,他應該是去結賬了才出來。
他一言不發,自顧地系好安全帶,驅動引擎,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可她卻莫名的感覺到,他內心是有點歡喜的。
咬了咬牙,她不甘的冷笑道:「你很高興吧,終於又能見到她了。」
她多喜歡這個人啊,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做了多少,他始終不在意,他的心裡,只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也因為阮寧,他對她反感到了極點,這一年來,他看似什麼都沒做,可總是暗地裡打探阮寧去了哪裡。
祝子翰不置可否,他確實高興,也羞愧。
他沒回答她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只淡淡地說:「我先送你回家。」
安雅兒一聽他這話,立刻尖銳起來:「送我回家之後呢?去找她麼?」
祝子翰一頓,愣了幾秒後,轉頭看她,不說話,眼神卻有些凌厲陰沉。
安雅兒被他這樣看著,心裡更加不甘,語氣也更加尖銳:「怎麼?我說錯了麼?你這一年各種打聽她去了哪裡,為此一直不肯和我出國,現在你見到她了,肯定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她了吧。」
祝子翰坦然承認,略有些諷刺的說:「既然知道,就不要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安雅兒臉色很難看,嬌嫩的臉上血色漸失,剛才被阮寧打的地方,巴掌印也更加明顯了。
「你……」
祝子翰毫不在意,轉過頭去淡淡地說:「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傳出去不好聽,你不在乎,我祝家丟不起這個人。」
祝家和安家算是門當戶對,都是錦江上流社會說得上號的人家,兩家也多有商業合作和往來,所以當初他們才被安排訂婚,要是今天在餐廳的事情傳出去,肯定是要被笑話的。
他不在乎安雅兒怎麼樣,卻不想祝家跟著丟人現眼。
安雅兒冷笑,很鄙夷譏諷的說:「丟人?我這樣算什麼?比起你喜歡上一個ji/女生的父不詳的雜種來說,我這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祝子翰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轉頭看著她,目露狠色,咬著牙冷聲說:「安雅兒,我不想打女人,你最好不要惹我,不要說這些不該說的話。」
安雅兒有點怵他,可還是被心裡那點憤恨主導了情緒,豁出去一樣不管不顧的說:「我就是說了你能把我怎麼樣?而且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媽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在場子裡賣的ji/女,就喜歡勾搭男人,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也是個賤人,她媽媽勾引我爸爸,她把迷得你暈頭轉向!」
在她剛說到一半的時候,祝子翰的臉色陡然冷沉下來,握著放鍵盤的手攥緊,目光陰狠的看著她,卻並沒有打斷她的話,等她說完的時候,他忽然笑了,眼底卻一片陰冷,鬆開攥著方向盤的手緩緩伸過來,掐住了她的下巴,動作溫柔,卻讓安雅兒沒來由的脊背發冷。
看著他臉一點點靠近過來,安雅兒心裡慌了,連忙往後退,可是還沒來得及,就被他捏住了下巴,他仿佛並不用力,可是,卻讓她動彈不得無法後退,她忙抓著裙擺,慌張不安地問:「祝子翰,你……你要做什麼?」
祝子翰微眯著眼,明明眼中冷的懾人,語氣卻異常溫柔的問:「我剛才的話,你沒聽見麼?」
安雅兒渾身一僵,血液凝固如置身冰川雪地,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祝子翰仿佛沒發現她的異樣,神色語氣依舊:「安雅兒,你做什麼都好,哪怕泯滅人性喪盡天良我都不在意,你開心就好,但是你記住了,阮寧不是你該惹的,你最好連她的名字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不然,你會後悔的。」
說著,他手緩緩上移,溫涼的掌心貼著她還印著紅印的臉上,輕輕撫著,描繪著掌印的痕跡,那麼溫柔,好像在撫摸至寶。
安雅兒動都不敢動,她被嚇到了。
哪怕知道祝子翰其實骨子裡是個和外表截然不同的人,可她哪怕見過祝子翰發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