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柴房的後面莫不是清幽河吧
如此在柴房中呆了幾日,除了素素外,無人來管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杜家似乎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吧。對於杜君儒,我已絕望,當然不會指望他會來看我一眼。
經過這幾日素素幫我上藥,背上的痛似乎也好轉了不少,至少抬胳膊轉身的時候不會很痛了,但胸口卻總似有什麼堵著一般悶得慌,偶爾還會一陣接一陣的痛。
只是素素每次來去的時候,總要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圍,似提心弔膽的怕人發現一般,令我心生疑竇。問她,她卻總是支支吾吾,說我多心。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我心底蒙生。
夜晚再一次來臨,我已能勉強坐起身來,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光,竟發現今日的月亮是出奇的圓,這才記起,原來今日便是十五了。
看著滿如玉盤的月,我淚灑衣襟,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月圓,卻人離。嫁入杜家,便是我悽苦的開始。
忽聞窗外盛聲驟起,靜寂的夜聲中,顯得格外哀怨淒涼,不禁讓我心生好奇,如此月圓之夜,怎會有哀樂之聲莫不是也與我一樣
那盛聲由遠及近,哀怨纏綿,似女子苦候良人,又似有百般的心思無法訴說,更似有情之人相遇無法相守的悽苦。
不禁脫口而出:「情長有,意長有。滿江春水相送走,誰知離別愁怨幽幽,恨幽幽,怨恨無處能方休。月虧黃楚瘦。」
是的,我恨,恨杜君儒,我也怨,怨自個兒的命,可是,杜君儒不給我休書,我再恨,再怨又能如何
盛聲立止,忽聞窗外一聲長嘆:「怨恨何時方始休。月虧黃楚瘦。好一句月虧黃楚瘦。姑娘在滿月之時吟出如此傷感之句,怕也是傷離別之人吧」
那聲音如泉水叮咚。
我啞然失笑,輕拭眼角淚痕,輕輕回答:「公子不也一樣奏出如此哀怨的曲子麼」
「哈哈哈。」窗外男子仰天一笑,驚喜的聲音脫口而出,「姑娘竟能聽出我盛中的意境」
「略懂一二罷了。」
聽著那聲音,竟能讓我心中產生一絲絲的喜悅,突然到連我自己也怔住了。
那人定是盛仲景能吹出那般引人入勝的盛聲的人,必是盛仲景無誤了。
窗外忽的靜寂了下來,又令我漲起了失望,他,是離開了麼
在這等地方,能有一個說話的人委實難得,如若走了,怎能不讓我失望
突然,柴房門外響起一片盛聲,我驚喜的轉過頭。一位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站如水的月光下,清冷的月光將他周身染上一層輕煙,似天神降臨。
俊雅不凡的外貌正神情專注的吹著盛,我忽而笑了,輕聲問道:「真是你」
聲音剛落,盛聲便止,只見他抬起頭,薄唇微微上揚,如春風般的微笑盛開在月光下,有著掩不住的驚喜:「剛剛聽聲音就覺熟悉,原來真是杜夫人。」
聽聞杜夫人三字,我臉上的笑意頓時斂去,直直的看向他,糾正道:「我還是喜歡你稱呼我為楚小姐或者夙嬛兒。」
杜夫人,我擔不起這三個字。
「你怎會在此」他走進柴房,打量著我周圍的環境,皺起了俊挺的眉。
當然不能告訴他我是因為他而如此的,便悽然的笑著:「犯錯,受罰。」
我說得極為輕鬆,似乎說的不是自己一般。卻瞧見月光照在他眼裡變成了一縷擔心與心疼,雖是轉瞬即逝,但還是令我一怔,連忙低下頭。
突然,我的手被他拉起我的手,抬頭,見他滿眼含笑的對我說:「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忽覺腰間一緊,我便隨他一起飛出柴房,在院中的樹葉間穿梭著。展開燦爛的笑容浮現我臉龐,此時的我如梔子一般輕盈的飛舞在柔和的月光下,裙擺飛揚,翻出美麗的楚朵,讓我忘記了背上的傷。
「好,坐好了。」盛仲景與我同坐於樹頂一枝粗壯的樹枝上,指了指四周的景色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別有洞天」
我抬頭,滿月當空,再低頭,月光給碧綠的樹葉染上一層白霜,似冬非冬;再遠處,清幽河水由腳下流淌而過,玉盤似的滿月被輕風吹皺,波光凌凌,將清幽河染成一條玉帶,由城中蜿蜒流向
第367章 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