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城大罵黛月的時候,洛青鸞已經知道來不及了。
只要一推開門闖進來,外面的人就會看到她房中有兩個男人。一個昏迷了,一個還醒著,而且她還泡在水裡,如此曖昧的場面,還被那麼多人看到,縱然不是紫玉說的那樣,她的名聲也全完了。
誰知,就在她終於有些慌起來的時候,納蘭夜動了。
腳尖一勾,那個死豬一樣的男子就被帶了起來,直接挑到了床下。納蘭夜動作如風,閃電般扯下旁邊掛著的衣服,一把撈起了洛青鸞,也不管水花正從她身上流淌而下,順勢就裹住了她赤裸的身體。
明知道納蘭夜故意磨蹭到這個時候,但洛青鸞卻沒法和他計較。況且他的動作迅雷不及掩耳,眨眼就將她抱在了懷裡,順手又扯下床上的紗幔蓋在她嬌軀上。
輕飄飄的紗幔剛剛落在洛青鸞身上,門就被洛城撞開了。
「臭丫頭,你給我滾出來!你那野男人呢?」洛城氣憤的想要殺人,一雙眼睛猶如噴火。
迎面一個玄衣長袍,挺拔玉立的男人轉身過來,神情冰冷的看著他:「洛將軍說本王是野男人?」
強烈的殺氣,刺激的洛城當場後退一步,等他看清面前站著的是誰,驚的差點暈倒。
納蘭夜面容森冷,猶如殺神般冷冷盯著他,渾身寒意幾乎要將他凍結成冰。而他手中正抱著一個少女,如玉般小巧秀氣的雙足露在外面,還有一截白皙的小腿,渾身被一截扯破的紗幔覆蓋,令人無限遐想。
雖然這少女的臉朝納蘭夜懷裡躲著,但用腳都猜得出是誰,除了是洛青鸞,絕對不可能是第二人。
仿佛整個人被雷劈的外焦里嫩,洛城當場呆滯!
「洛將軍帶人闖進來,難道是想毀了我未來王妃的名節?」驀地,納蘭夜森冷如冰的又問了。
整個人幾乎跳起來,洛城忙不迭的轉頭背過去,第一次這麼尷尬想死。就算曾經他在戰場上被人一箭射中了大腿,當著軍醫的面脫褲子拔箭療傷,也不至於如此臉紅丟人。
一個是當今楚王大人,身份貴不可言,另一個是楚王的未來王妃,兩人三更半夜在房中幹什麼,就算是他女兒,他也管不著!也不敢管!
「不敢不敢!」洛城臊的臉紅幾欲滴血,心跳如雷:「誤會誤會,老夫不知道是楚王來了,完全是誤會……」
腦子裡紛亂如麻,不管如何解釋都不對,洛城急的直接關門出去,然後對準房門拱手道歉:「楚王大人,都是老夫一時錯信了下人的話,這才鬧了笑話,老夫這就帶人離去,你……你和小女慢慢暢談,老夫就不打攪你們了。」
說完,狠狠的一瞪眼,洛城將全部羞窘和羞憤,統統撒到了紫玉身上:「你這賤婢,竟然冤枉楚王大人是野男人?來人,給我拖下去杖責五十!給我打死!」
聽著門外紫玉驚慌失措的求饒聲,還有王雪茹的懇求聲,洛青鸞非但沒有半點解恨,反而氣抬起頭來,一手扣在納蘭夜咽喉上:「臭男人,你滿意了,高興了?本姑娘的名節是毀在你手裡的,你還怪別人?」
剛才的時間雖然短,但既然納蘭夜來得及用衣服包住她,還扯下紗幔蓋在她身上,那多餘的時間幹嘛不將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住?這下好了,不但房間被他弄得亂糟糟的,還被洛城親眼看到她被他抱在懷裡!
一想到剛才自己動都不敢動,只能埋頭躲在他懷裡的狼狽樣,洛青鸞簡直恨不得讓納蘭夜也感同身受一次。
納蘭夜混不在意扼住他咽喉的小手,抱著洛青鸞慢慢走到了床邊,然後才將她放下:「怎麼,還捨不得鬆手,真要為夫和你一起在床上……」
猶如觸電般,洛青鸞飛快的縮了回來,瞪著他道:「閉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納蘭夜忍不住發笑:「狗嘴要能吐出象牙,豈不是值錢了?再說,為夫剛才那麼幫你,你居然不感謝一句,還罵我?」
「少為夫為夫的,我們還沒成親!」洛青鸞一把扯過被子蓋住身子。
「那好,今夜良宵難得,撿日不如撞日,本王就勉為其難,不介意婚房簡陋了。」說著,納蘭夜作勢就要上來,看的洛青鸞臉色一沉,瞪著他道:「你幹什麼?對你稍微客氣些就蹬鼻子上臉了?你以為你是誰?趕緊將床下那個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