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沒有女兒給親爹納妾這種事的,洛城聽得臉皮一抽,若不是想著昨晚才見了楚王和洛青鸞親密的關係,她不僅僅是自己女兒,還是未來楚王妃的身份,他早就開罵了。
一臉的尷尬,洛城悻悻道:「青鸞,你還是操心出嫁的事好了,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說這種話?」
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而且心中對洛城也沒有半點尊敬,洛青鸞淡淡一笑:「女兒是關心爹,怎麼不能說這種事?既然爹都知道關心女兒出嫁,那我這個做女兒的,豈能不關心爹的幸福?」
一句話說的洛城臉都紅了,想要制止洛青鸞繼續說下去,可她根本不理,反而坐了下來,認真道:「爹,女兒可不是開玩笑,娘已經過世十多年了,以前我還以為姨娘對爹好,可後來才知道,她竟然是還是我娘的兇手,我豈能容她?」
說到後面,語氣已經沉了下來,還帶著一抹厲色。
洛城本來就在操心這件事,聞言皺眉道:「青鸞,為父知道你的關心,但你娘已經去世那麼久了,這其中的事,會不會是有誤會?你姨娘她對這個家還是付出了很多,而且她的確很關心我。你說的那些事……」
心裡的懷疑不是沒有,但終究已經十多年的感情,而且這件事太大,洛城本能的有些想逃避。明明已經發現了很多疑點,但他既不想找王雪茹詢問,更不想調查,因為一旦發現是真的,那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爹,你是不相信女兒了?」洛青鸞臉色一下沉了。
費勁心思調查出來,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她這個爹居然不信,還給王雪茹找藉口?果然,曾經那個深愛娘的男人已經死了,現在面前的,就是個昏庸糊塗,膽小怕事,只知道享受的老糊塗。
洛城於心有愧,但依舊不想事情鬧大,頓了頓才嘆口氣道:「青鸞,你應該理解爹才是,前陣子,你奶奶派人捎信回來了,說你姨娘給她採辦的水韻香很好,她很喜歡,還說過陣子就回來。如果你奶奶回來就發現家裡鬧成一團糟,她豈不是會傷心?」
奶奶?洛青鸞忽然有些愣住了。
這個很久沒有從洛城口中聽到的名字,對於她來說如此陌生。雖然記憶中她知道,這個人就是洛城的親娘,她的親奶奶,一年前就離開將軍府,一直在京城最大的普國寺清修,很久沒有回來了。
將軍府的老夫人竟然不在府上,而是常年在普國寺清修,說起來自然是有原因的。老人自然希望家裡多福多孫,和和美美,但洛城卻已經四十好幾,至今沒有生出個兒子,洛老夫人勸說洛城納妾,可遭到了王雪茹的反對,一氣之下就去了普國寺,念經拜佛祈求老天賜給洛家一個兒子,一去就是一年。
忽的,洛青鸞想到這是個最好的藉口,不怒反而笑了。
「奶奶要回來了?」她問道。
「嗯,你下個月大婚,如論如何你奶奶也會回來。上次請她回來主持清霜的婚事,你奶奶不同意,這次其實為父也沒有報希望,只是隨便讓人送了帖子回去,哪知你奶奶反而答應了。」洛城說道。 洛青鸞忽然心頭一暖,這個老太太,只怕以前是真心喜歡她這個嫡孫女的吧?
壓下這股暖意,洛青鸞道:「既然爹也希望奶奶開心,那就更應該知道當初奶奶是因為什麼才去普國寺的。如今奶奶就要回來了,難道爹還希望奶奶又失望嗎?」
說著,她站了起來,盈盈一拜:「女兒在這裡無禮了,不過還是要告訴爹一聲,我們洛家沒有個男子,爹總不至於希望洛家的煙火在自己手上斷送了吧?不管爹是不是相信王雪茹,但也請爹考慮一下奶奶的心情,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和姐姐都出嫁了,家裡每個男丁是不行的。」
被女兒這麼一頓搶白,洛城有口難言。
這麼多年,他一直沉浸於愛妻過世的悲傷上,根本無心再娶,到後來,又被王雪茹纏著,逐漸就斷了再娶的念頭。現在洛青鸞用自己老母親的名義來請他納妾,他一方面覺得不合規矩,又覺得尷尬,就算心裡有這個想法,他也說不出口。
對於洛城的心事,洛青鸞如何不了解?有些男人就是占了便宜還要賣乖,對付這種男人,就算是她爹,也要連敲帶打,一股腦的逼他接受了,就在於一個快字。
「其實這件事,昨晚和已經和楚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