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納蘭長逸也看出他沒有要找自己麻煩的想法,解釋道:「梁棟,你說我躲在女孩子身後不要臉,現在你自己又要臉嗎?」
梁棟受不了納蘭長逸的刺激,不服的問了一句,「我怎麼不要臉了?」
納蘭長逸不介意和他耗下去,「明明是你推了莫雪柔,魏良才才摔倒的,說到底,我還沒跟你算這個帳呢?你反倒好,打不過就叫魏同學幫忙,你不是不要臉又是什麼?」
梁棟的詭計被納蘭長逸一語拆穿,魏良才見事情複雜,也不想參與。「哼,你們要打要鬧隨便你們,不要來煩本少爺。」說著,自顧的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如意算盤被納蘭長逸砸了,梁棟逼上梁山,騎虎難下,臉上很是尷尬。
「魏良才,我敬你是郡守大人的兒子,這才叫你一聲魏少爺,本以為你應該跟我一樣不畏懼納蘭長逸才是,想不到你竟然跟你那個爹一個模樣,見到了納蘭家的人竟然跟狗見了主人似的繞道走,早知道你那麼沒出息,剛才就扶都不會扶你。」
梁棟說這話真的是很欠教訓,但是納蘭長義卻笑了。
「梁棟,你有什麼事兒就沖我來,人家魏良才礙著你什麼事兒了,本來就是你把人家弄摔倒了,你不跟人家道歉,反而還叫人家來教訓我,被別人教訓了反而惱羞成怒,我看別人不是窩囊廢,你才是。」
此話一出,梁棟算是跟他槓上了:「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今天說什麼也要教訓一下納蘭長逸,才肯罷休,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堆碎銀子,揚言道:「今天誰要是跟我一起教訓了納蘭長逸,這兜銀子就歸誰。」
本來只是看看熱鬧的幾個同學,看到了一兜銀子,當即也心裏面欲欲躍試,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不要白不要。
納蘭長逸只是一個小小的孩童,個子都不及他們肩膀高,他們這麼多人還怕奈何不了他一個嗎?
「好,我來。」
「我也來。」
當即就有幾個同學爽快的答應了,梁棟這又信心滿滿的冷笑著,「給我上!」
當即幾個同學朝納蘭長逸沖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納蘭長逸的第一反應就是將莫雪柔護到了一邊,確定她已經處在了安全的位置上,這才跟他們糾纏了起來。
梁棟就站在一旁,看得鷸蚌相爭,他就坐收漁翁之利。
只見第一個同學朝納蘭長逸撲了過去,想要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卻被納蘭長逸敏捷的閃躲了,自己的腦門撞在了牆上,急哇哇的哭了起來。
又一個同學見狀,朝納蘭長逸撲了過去,抬腳對著納蘭長逸就是一腿,可是他也很敏捷的躲過了。
可那個同學卻是在地上劈了個叉,褲襠都撕破了,雙腿也抽了筋,捂著褲襠在地上滾了起來。教室里瞬間亂成了一片,當章夫子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個人打鬧在一起,旁邊圍了一群的人在起鬨。
他當即喝止,「你們在幹什麼?」
眾人聽到章夫子來了,紛紛回頭,一看到章夫子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他們嚇的,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撞破了頭的同學也捂著頭不敢說話,只是那臉上還掛著兩行淚水,實在是止不住的疼哀哀的叫喚。撕破了褲襠的同學只能夾著腿,有痛也只能自己忍著。
納蘭長逸本來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從來都沒有動過。
梁棟憤憤不平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眼睛斜視著納蘭長逸,桌子底下的手捏成了拳頭,咬牙切齒的模樣。
章夫子一進來就見到納蘭長逸站在那裡,就是整個事件的中心,當即氣憤道:「納蘭長逸,怎麼又是你!你又欺負同學了?!」
說著手中的戒尺,在書桌上啪的打了一聲,指著他的鼻子,叫他伸出手來。
章夫子看到這樣的學生,真的是很頭疼啊。才被開除了沒幾天,好不容易回來了,剛到學堂就又開始打架,他還有完沒完了。
就在章夫子興沖沖的要找納蘭長逸算賬的時候,旁邊的莫雪柔突然站了起來,脆生生的道:「夫子,是他們要欺負納蘭長逸,不是納蘭長逸要打他們,是他們故意找納蘭長逸的麻煩的。」
莫雪柔手指著梁棟,聲音很高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