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是君臨第二次流淚,但他卻沒有哭給任何人看。
「我一定會渡過這片海,有朝一日,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會成為絕世強者。」此時此刻,君臨正面朝著大海,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指著天地放了一個壯志凌雲的豪言。
然而,剛說出口的話就被人給聽了去,還因此被用來作為嘲笑的話料。
「一個廢話也敢說這樣的話,還真是恬不知恥啊。」
「喲,吊尾車竟然還哭了。」
這兩個人就是之前在圖騰測試前辱罵君臨的兩人,明透和馬圖鐵。
「我沒有哭,我是不會哭的。」君臨率性的用手掌抹乾臉頰上的淚水,很是憤怒的盯著這兩個個頭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少年。
明透猥瑣的眼神閃著精光,笑道:「那剛才是哪個狗東西在哭,廢物,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是狗東西。」馬圖鐵聞言『哈哈』大笑,但眼中卻浮起了一縷兇狠之色。
君臨清晰的捕捉到了此二人眼中的異光,當下便警惕道:「你們想做什麼?」
應該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在明馬二人每踏前一步時,君臨的身軀就在沙灘上緩緩挪動著一分。
可這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君臨越是這樣,越是激起了明馬二人的瘋狂意識。
「你媽廢物的竟然連圖騰都沒有,圖騰都沒有啊。」明透對君臨拳打腳踢,咬牙切齒的念道著。
馬圖鐵比明透還要兇殘,不知從哪個地方掏來了一塊岩石,對著君臨就是一頓狂砸。
毫無疑問,這就是一種變態式的發泄,以毆打他人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那份恥辱。
君臨一開始還蜷縮的保護著自己,但慢慢的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因為在他的心裡慢慢的萌發了一個殘忍的念頭,竟然是想要親手宰了這兩個欺負自己的人。
鮮血浸透了沙子,凝結成了塊,若瞧得仔細點的話,那竟然形成了一個『死』字。
「冰季和穆羽這兩個變態是暗紅色的圖騰幻影也就罷了,沒想到連博仁那廢物竟然也是金黃色,真是氣煞我了。」憤怒的聲音配上憤怒的一擊,君臨直接是被馬圖鐵給砸昏了過去。
但,明馬二人的毆打並沒有就此結束,反而是才剛剛開始。
「博仁是金黃色的也就罷了,憑什麼我們的圖騰幻影就只是碧藍色的,憑什麼?」明透拽著君臨的衣領瘋狂的搖晃質問發泄著。
被砸昏的君臨被劇烈的搖晃給弄醒,看著眼前有些瘋狂的二人,下意識的奮力一推,正好讓明透被持著石塊的馬圖鐵砸中了腦袋。
君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陰差陽錯的死了一個人。
明透的天靈蓋盡碎,可見馬圖鐵的那擊是多麼的拼力,是想置君臨於死地啊,卻不料死的人竟然是他自己的同夥。
當鮮血濺在臉上的時候,馬圖鐵終於清醒了許多,望著死不瞑目的明透,手中的石塊再也握持不住的掉在了地上,眼中儘是驚恐。
君臨壯著膽探了下明透的鼻息,咽了下口水,懼道:「死了。」
馬圖貼知道死的如果是君臨的話,那就和踩死了一隻螞蟻一樣,根本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現在死的是明透,那結果就全然不同。
明透是穆羽的表弟,而穆羽就是穆老的孫子,在這座島上享受著無盡資源與尊榮。
何況穆羽極其狂傲,容不得任何人欺負自己或自己身邊的人,尤其是那些比自己卑賤的人。
馬圖鐵一想到穆羽就不禁後背發涼,他知道要是被穆羽知道明透是被自己給打死的,那麼他自己定要為明透陪葬,甚至還要生前贖罪。
然而,馬圖鐵並不是一個白痴莽夫,就在他望著君臨給明透探鼻息的時候,在心裡竟盤算起了改梁換柱的計謀。
而這個計謀其實很簡單,就是把明透偽造成是君臨暴怒奮起而殺害的,然後馬圖鐵再殺了君臨,把一切都嫁禍給君臨,甚至還編輯好了一套說辭。
而君臨並不知道馬圖鐵此刻的所思所想,還一度以為馬圖鐵會直接殺了自己滅口而不讓消息泄露出去,所以他還在馬圖鐵思索之時,拼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向圖騰祭台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