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很正常,無論在多麼強大的力量衝擊下,總會有幾個人倖存,何況柳雲天四人都是天階強者,豈會沒有自保的手段。
不過柳雲天和梅元卻有著獨天得厚的優勢,這棵神木的自愈力極強,他們身為神木宗的掌控者,自然也有本事從中攝入到力量。
只見柳雲天和梅元所站的位置很有講究,同時也將塗煌和枯榮老人的退路截斷。
「塗煌,你就認命吧。」柳雲天緩緩抬起手,地面上的殘枝迅速凝聚一處,在塗煌的周邊流轉,只要稍稍改變方向,下一刻似乎就能看到鮮血噴濺的畫面。
塗煌沒有想到事情會有如此轉變,可整件事卻偏偏在情理之中。可越是如此,他的內心就越是不甘。
「柳雲天,真以為憑你們就能把我留下不成?」塗煌的氣勢突然攀升,掌中燃起的火焰凝聚出一桿長槍,背後也在翩翩起舞,那同樣是火焰凝生而成的翅膀。
「既然我敢來,自然想到了這一層,但我還是那句話,本君可以為你們提供材料,我只要一粒丹藥。」塗煌的腳下也騰起了一道火焰漩渦,由下而上形成一道屏障。
柳雲天見狀眉頭一皺,沉思片刻道:「只要你能從神木宗逃脫,我便答應你的要求。」
塗煌頓時臉色變得難看,陰冷道:「那就試試。」
先不提身份,塗煌好歹也是天階強者,被如此看低,心裡難免會有些不悅。當然,柳雲天的話里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要把塗煌給留下。
不過,四人都還在恢復當中,當前只能在口頭上廝殺一番,還不能隨心所欲地動用力量。
「煌君,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枯榮老人心生警惕,在那個瞬間察覺到了異常,如果在這個時候塗煌叛變的話,自己絕對是必死無疑。
確實,情況一旦變成柳雲天三人圍攻枯榮老人一個,到時連逃命的機會也會為零,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來時的任務。不過也看得出來,自從梅元死而復生的那刻起,整個局面就發生了變化。
「煌君,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立下天道誓言,並且殺了枯榮老人作為投名狀。」這是梅元的提議,他覺得目前最為要緊之事就是殺了枯榮老人。
塗煌沒有作出回答,因為他不確定柳雲天會答應自己,而且也不敢表明態度。萬一到時遇到枯榮老人也反水的話,那最後的依仗就徹底消失。
既然梅元會這麼說,而塗煌又沒有任何的解釋,可見這件事並不是神木宗的離間計。枯榮老人頓時退後了數步,與塗煌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一些。
儘管這短短距離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示意著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已悄然般發生著變化。
柳雲天見狀輕視一笑,道:「也可以簽訂主僕血契。」
塗煌聽到這話後,臉上很明顯地發生了變化,或許別人不清楚,但是身為天階強者的他卻十分明白,這所謂的主僕血契就是從圖騰血契演變而來,為仆的一方到時就徹底成了卑微的螻蟻,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柳雲天你真以為憑你和梅元能殺了我不成?」塗煌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裡,縱然他對入聖丹也十分渴望,「既然談不妥,那就繼續用力量說話。」
柳雲天嗜血之氣再次騰起,濃濃戰意在眼眸中流轉,一重領域之力在腳底泛起,席捲著遍地殘枝。
塗煌同樣也露出嗜血之笑,全身上下燃著熊熊之焰,整個人的氣勢不再有先前的畏手畏腳,似有一種傷人先傷己的決心。
只見兩股領域之力急撞在一起,狂風再次肆虐,火焰焚燒著殘枝枯葉,就像地獄裡爬出的惡鬼,瘋狂衝擊著四周氣流之壁,砰砰作響。
與此同時,梅元的反應也十分迅捷,雙手合十凝聚出一柄巨劍懸空,以天縱之勢向枯榮老人斬去,截斷了枯榮老人脫走的道路。
「枯榮老賊,你休想活著離開。」梅元的目標一直都是枯榮老人,對塗煌與柳雲天的戰鬥置之不理。
枯榮老人莫名有種心虛,此刻只想遠離神木宗,之前的豪情壯志,血海深仇都拋之腦後。
「枯榮老賊,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梅元似乎已經不滿足肉體上的虐敵,甚至想要從精神上徹底摧毀枯榮老人,「你以為你殺了我兒子,殊不知殺的是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