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離劍天的這種狀態,君臨並不陌生。雖說從沒有見過,但卻與自己全身燃焰的情況一樣,以圖騰將肉身屬性化。
也毫無疑問,此種狀態對離劍天的防禦而言,絕對提升了一個檔次不止,甚至攻擊的力道與速度也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君臨凝視了許久,當下便想要燃焰加身,但卻發現有種力量在壓制著火焰的騰燒,激不起半點火花。
「無法使用燃血龍焰,就無法施展日天螺旋焰,以及一切有關火焰的能力。」君臨的拳頭握得很緊,心中也暗自焦急,如果無法藉助極陽之火的力量,別說要戰勝離劍天,恐怕連性命也難保。
若是放在之前,離劍天看到君臨這般模樣,定然會出言嘲諷一番,但現在的他卻只是持劍而走,一心只想著把君臨殺死,用最簡單的方法殺死。
顯而易見,此刻的離劍天並沒有沖昏頭腦,理智尚在。
他們二人本來就離得近,片許之後,似乎都能看清楚各自內心的所思所想。
君臨深呼著一口氣,鬆開緊握的拳頭,曲指成爪。
「所幸我還有靈植圖騰,雖說不怎麼擅長,但也強過肉身相抗。」君臨在強烈的意念之下,雙臂的肌膚處泛起了一層木質龍鱗,緊接著又將囚龍棒緊扣在手,與之龍紋纏繞為一體,「希望不會影響到囚龍棒的發揮。」
想罷,便又禁不住望了博仁一眼,但此刻的博仁已變得消瘦無比,全身血肉在此處盡化為了養料。
說時遲那時快,離劍天的劍距君臨的眉心只有一寸之遠,萬道劍光在君臨眼帘變幻無窮,逼近魂海時只有一柄一往無前的漆黑利劍,拉開了一道與肉身相連的口子。
但君臨的眉心卻發出一道劇烈白光,那是他的靈植圖騰在閃爍。
頓時之間,一層木質龍鱗悄然而現,抵住了黑麟劍的進一步侵襲,且君臨一揮舞著囚龍棒砸在了離劍天身上,金屬聲砰然作響。
君臨與離劍天各自退後數步,且有一滴鮮血流於原處的地面之上。
然而,在君臨與離劍天身上並不能看到任何的一道傷痕。
隨後,又是一波互相拼殺,相同的方式,相同的結果,相同的一滴血滴在相同的位置上。
周而復始,這樣的節奏持續了好幾百個回合,以至那滴血越來越大,就仿佛一輪落日在暗淡著晚霞。
忽然,也就在君臨與離劍天最後的擊撞時,那灘落日之血綻放起微弱的霞光,一道門從中升起,把他們隔在了門的兩邊。他們的攻擊落在門上,就好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大海,無影無蹤。
在這道門上閃爍著三個大字,囚龍閣。
與此同時,從這道門中席捲起一股吸扯之力,君臨與離劍天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因而被吸進了囚龍閣內,當然,就算沒有這股吸力,君臨也會毫不猶豫的進去。
不過,雖說是進入了同一道門,但君臨與離劍天卻沒有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此時此刻,在君臨眼前又是一條漆黑的通道,踏在地面的感覺與幽龍穴是何等的相似。但君臨知道,這絕不是幽龍穴,因為在這個地方,他依舊無法使用火焰的力量。
「主上,這就是囚龍閣麼?」日天昊在安全後,又爬到了君臨的肩頭,默默勘察著這裡面的一切,「不應該啊,囚龍閣不應該是一座閣樓麼?」
君臨搖搖頭,道:「不知道,誰也沒見囚龍閣……離劍天說夢也在這裡,我們先去找到她。」
日天昊說道:「主上,你說錯了,原來夢小妞被融合了,現在還是不是她就很難說了,而且那個什麼穆老也在這裡,你可要小心啊。」
君臨點點頭,將囚龍棒收起,想要燃焰照亮,最後卻只能摸黑通過。
沿著這條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忽聽一陣打鬥聲傳入君臨的耳中,激烈無比。
「距這裡只有二百步左右。」日天昊瞬間就判斷出了具體的位置,但當君臨走出二百步,乃至兩個二百步的距離時,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跡。
「不在這條道上。」君臨立即明白了其中原由,繼而問日天昊道:「現在是多少步?」
日天昊閉上眼睛聽了許久,晃著腦袋道:「聽不到了,應該很遠了。」
「多少步?」君臨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