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陰與極陽的互相交替之下,這一件件的黑袍還能如此完好無缺,實在是非同一般。
棒打囚龍,囚龍棒擊在黑袍上,傳來聲聲的金屬輕吟之音,甚是脆耳。
與此同時,灰朦之氣在君臨臂上火之印記的吸納之下,漸漸變淡了許多,站在眼前丈遠的地方,已能看到模糊的蹤影。
離劍天手擎黑麟之劍,瀰漫著雷霆之力的絲網從劍尖擴散而張,隨著劍氣的揮斬,向君臨籠罩而去。君臨無懼無畏,舞著囚龍棒一往直前,棒上的龍頭撞在雷電絲網之上,不經意的低鳴起一聲龍吟。
囚龍棒的攻擊雖強,卻也無法擊破雷電的攻擊。
顯然,離劍天對雷霆的掌控已經超出了白復生,而且他也絲毫不懼極陽之火與極陰之寒,否則在如此混雜的灰朦之氣里,怎可能還有強大的攻擊之力。
畢竟在這裡,就連君臨施展攻擊後,也都感到了陣陣吃力。
只見雷電絲網順著囚龍棒緩緩而下,金屬材料的導電性能甚是強大,直接就是一股毀滅之力經君臨的手掌衝擊著心臟。
「這雷霆之力變強了。」君臨自言自語道。
儘管手中酥麻,但君臨仍舊蹬地而起,擎著囚龍棒向離劍天砸去,撞擊在黑麟劍上,鳴起陣陣打鐵之音,仿佛正在經歷著千錘百鍊,不綿絕耳。
「我看你還能撐多久。」離劍天加劇了雷霆侵蝕的頻率,暗自臆想著君臨被雷霆毀滅的慘狀,興奮不已。
離劍天目露著凶光,手中的劍劈斬的更為猛烈,一道道的劍氣鏈接著黑麟劍上,構成曲折的鋒刃割據,從四面八方各個位置狂襲而來。
君臨再也支撐不住,急忙將囚龍棒收回,發焦的掌中頓時生出一根如囚龍棒般的木枝,而後一個騰身翻轉,握著木棒向四周橫掃而去。
然而,這招雖說是囚龍棒法,但卻不是由囚龍棒施展而出,威力不知弱了多少倍。
「木棒的威力不夠,根本就破不開離劍天的圍擊。」君臨警惕的望著四周,可不管望向哪個位置,離劍天的身影總是出現在眼前,但在這個空間裡明明就只有一個離劍天。
縱然是閉上了雙眼,在君臨的腦海中仍浮現著離劍天的影子,揮散不出。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君臨心裡非常確定,但就是找不到半點破綻,「難道又陷入無限循環里了麼?」
君臨想起那日在雪地的場景,不由暗自憂心了起來,儘管手中的木棒擊中了眼前每次出現的離劍天,可最終就只留下一件黑袍落地。當然,在君臨擊中黑袍的瞬間,離劍天的劍也一一斬在了君臨的身上,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衫。
劍氣中蘊有雷電之力,凌厲而又附有極強的侵蝕之力,加劇君臨身上每道傷口的潰爛。
「我知道你不懼雷霆,但我的力量卻足以劈山裂石,你認為你的肉身比囚龍島上的山石還堅硬麼?」離劍天在控制劍氣圍繞襲擊的同時,一道石柱般粗的雷霆隨著他的手掌彎曲而轟然降下,「這次……我不再會讓你活下來,從我的手裡。」
終於,離劍天潛藏已久的仇恨再也無法抑制,在此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發出的怒吼參雜著響雷之音,震徹著蒼穹,搖晃著整片大地。
既然君臨無法選准目標攻擊,就只好退而求此次,用靈植在身前凝聚著一面木盾,全方位的防禦著雷霆的攻擊。
原本就是一片灰朦之氣籠罩,在雷霆降落後就變得更加濃郁,但更多的卻地面岩石被擊碎而濺起的顆粒,灰朦之氣卻一股腦的湧進了君臨的臂中。
離劍天見狀大驚失色,依理而言,在如此強大的攻擊之下,君臨就算不死,那只能是吊著一口氣罷了。可這極陰之寒與極陽之火融合後的灰朦之氣卻被君臨吸收了去,讓離劍天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裡忐忑難安。
為防止君臨還活著,離劍天直接將黑麟劍祭出,化作一柄巨劍盤旋空中,隨後又在巨劍旁凝聚出九九八十一道劍氣,於君臨的正上方穿刺而下,閃爍著劇烈的雷霆之光。
忽然,一棵參天的樹影在雷光中閃現而立,似有似無,而君臨卻將囚龍棒立於身側,低頭站在樹前。
難道這又是離劍天所看到的幻影?
離劍天的瞳孔越睜越大,把君臨的身影映得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