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極陰之地滿是烈焰滾滾,君臨盤膝坐於中央,四周火焰以之為中心圍聚而至。顯然,君臨這是在突破境界。而且君臨似乎沒有任何晉升的瓶頸,就像是打開閥門的水閘,力量滔滔不絕的湧出。
不消片刻的時間,君臨就已是觸碰到了玄境中期的門檻,而今之差一場可以釋放力量的戰鬥。
但此事也好生的巧合,黑袍人正送上了門來。
「沒想到你突破了。」人未至,黑袍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同時也將君臨的狀況了解的一清二楚,「不過無妨,你仍不會是我的對手。」
「是嗎?」君臨本就對黑袍人恨之入骨,再加上對穆羽的殺機無處發泄,就一股腦的將怒火撒向黑袍人。
「那是自然,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兩次,否則我也太對不起我的命了。」黑袍人從火焰中走出,但身上且裹著一層屬於自己的火焰,望著君臨就像是在打量著什麼器物。
君臨也怒視著黑袍人,緩緩站立而起,心想道:「這黑袍人一直藏於暗處,等我與穆羽兩敗俱傷後,再來殺掉我們。」想至此,又猛然一震,急問道:「你已經殺了穆羽?」
黑袍人笑道:「他還不到要死的時候,暫且還活著,但你就不一樣了。」說罷,便凝聚出一柄火焰之刀,雙手緊握,高舉過頭頂,繼續道:「你先接我這刀,免得有人說我欺負快要死的人。」
但君臨卻先下手為強,在黑袍人即將斬在這刀的同時,一口囚龍之吐息便席捲著濃濃烈焰,凝聚成龍向黑袍人轟擊而去。黑袍人的這刀也根本就來不及劈下,只得豎擋於身前,將攻擊轉化為防禦而守。
然而,如此狂猛的極陽之火卻沒能給黑袍人帶來足夠的傷害,甚至連那身黑袍都沒有半點的損毀。
隨後,在此擊過後,君臨便擎著日天螺旋焰沖至黑袍人的跟前,赫然就是一掌轟下,絞著四周的火焰而燃,在螺旋焰的四周伸延出一道道的風刃,向黑袍人割據而去。
黑袍人見狀微驚,在被螺旋焰的風刃絞碎黑袍,劃破肌膚時,便不敢有絲毫大意。
「風與火的結合,沒想到你這廢物還有這個本事。」說罷,又只剩下一件黑袍被焚盡,黑袍人一個金蟬脫殼而逃,轉而又披上一件黑袍而現,出現在了君臨的身側,抬腿就是一腳踹下,其力度堪比猛獸的撞擊。
君臨雖被踢中,但卻並沒有受到任何衝擊的傷害,區區力量顯然還不足為慮。
「如果是穆羽受了我這蟒山撞一腳,恐怕是非死即傷。」黑袍人並沒有停下攻擊,手中再現火焰刀向君臨狂斬而去,「但你卻一點事都沒有,讓我好生的驚嘆啊。」
此話聽上去像是稱讚,但卻有意無意的泛起些殺機。只是又被隱藏了起來,似乎也如穆羽一樣,還不到時候。
君臨與黑袍人都是火之屬性,而且兩人的火焰似乎是出於同源,在數十個回合下來,顯得誰也奈何不了誰。唯有整座聚陽峰從內而外在不斷的涌著火光,跌宕起伏,忽明忽暗。
可就在此刻,此處又多出了一道帶著火焰的身影,原來是穆羽突破了境界,加入了君臨與黑袍人的廝殺中。只是穆羽太過於狂傲,竟想以一敵二,但結果卻不如他所願,反倒被君臨與黑袍人聯手一擊給震退了數丈。
在逼退穆羽後,君臨與黑袍人又再次交起了手,日天螺旋焰的一掌轟在火焰刀上,絲絲皸裂。終於是讓君臨勝得了半招,處在了黑袍人的上風。
只是,黑袍人在火焰刀被擊潰後,便迅速靠到穆羽身旁,尋求與穆羽的聯盟,共同擊殺君臨。
「穆老弟,你終於來了,不然我就要死在這廢物的手上了。」黑袍人故意貶低自己,且大肆抬高君臨的實力,「穆老弟,這廢物已經突破到了玄境中期,我們必須聯手才能對付他。」
但穆羽豈會輕易聯手,至少也要先試探下君臨的實力,看看比起突破後的自己如何。尤其又想到君臨的力量是宋秋凝祭獻而得,就更是想要親手殺了君臨,容不得任何人插手。
唰的一下,可真謂是電光火石,穆羽的黑色焰劍便持在了手中,但在黑色焰劍上卻覆蓋著一層四陽極焰。這一劍直接以流星墜落之勢向君臨穿刺而去,不帶絲毫的猶豫。
只是在日天螺旋焰的轟擊之下,穆羽這劍根本就近不了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