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慢慢聊,我要去下洗手間。」鄭春天看兩人對峙著,有些無聊,她打著哈欠下了床,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下。
聽見他說,想讓鄭春天生孩子。這話,又給了薜情致命的一擊。他竟然想讓這個老女人給他生孩子?他愛上這個老女人了?
她身子晃了一下,眼神近乎瘋狂。
對鄭春天這個情敵的憎恨達到了高潮。
薜情瘋狂的吼了聲,「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有什麼資格給他生孩子,只有我,只有我才配生他的孩子!我殺了你這女人!」
薜情撲向鄭春天。
帶著極度的恨意,她抽出了口袋裡的刀朝鄭春天刺去。
鄭春天扭頭看來,看見薜情手裡匕首反射的冷光,心裡罵了聲臥槽,薜情這是腦殘嗎?這麼想給沐承洲生孩子,那自個生去啊,沒人跟她搶!搞得給他生孩子多稀罕多榮耀似的!簡直毛病,沖她發什麼瘋啊!
果然是無腦惡毒女配,發瘋根本不講邏輯。
鄭春天下意識抬胳膊去擋。
但薜情手上的刀沒刺下來,幾乎瞬間被沐承洲抓住了。他看向薜情,神色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瘋了?」
「對,我是瘋了!」薜情憤怒的想抽離,但卻抽不出來。
鋒利的刀刃,被沐承洲握住,他掌心淌出了鮮血。那紅色,刺痛了薜情的眼睛,她恨恨道,「沐承洲,我恨你!」
沐承洲微使力,奪走了刀。
薜情被那股力帶得摔了出去。
「隨便你恨,我無所謂!」沐承洲扔掉了浸血的刀。瞥了薜情一眼,「再不走,我就報警了。你今晚的作為,以故意傷害罪起訴,足夠入罪了。」
「沐承洲,你太無情了!我這麼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傷害我!」
薜情撿起刀。
她傷心欲絕,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見她離開了,沐承洲緊蹙的眉頭鬆開。轉頭看向鄭春天,她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他冷哼了一聲,「發什麼呆,過來幫我處理傷口。」
「哦哦。」鄭春天回過神,尷尬的應了聲。
實在是剛剛兩人那一來二去的台詞,跟瓊瑤劇似的,把她看傻了。鄭春天趕緊幫他清洗血液,發現傷口還不淺。
去找夜班的護士小姐過來幫忙。
手上的傷一處理完,時間又更晚了。沐承洲手上纏著一圈圈紗布,他靠著床,看著又在走神的鄭春天,「過來!」
鄭春天磨蹭的走了過去。
沐承洲一伸手,將她帶進懷裡。鄭春天咬牙道,「少爺,你手都受傷了,就消停點,好好休息吧。我去隔壁看護床睡行不……」
「不行!」沐承洲舉起纏著紗布的手,「少爺為你受傷,你就沒點表示?」
「我也沒讓你出手啊?」鄭春天抽了抽嘴角,把他那受傷還不老實的手抓開。放進了被子裡,沒好氣的道,「我一個大媽,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嬌滴滴小姑娘麼?是你自己非要當蘭波,空手接白刃,受傷了怪誰啊……」
「你這女人!還有沒有點良心!」她這沒心沒肺的話,氣得沐承洲俊臉陰沉,將她一拽壓身下,「你難道不該感動,為我心疼的掉淚?」
他的話,讓鄭春天哭笑不得。
看他這氣悶的表情,撫上他俊臉,「所以說,你該找阮棠,或者薜情也好。他們肯定感動哭。但我們這種上年紀的老娘們兒,早已心硬如鐵。可不會像小姑娘輕易心疼男人。你想看我為你掉淚啊,下輩子吧……」
「鄭春天,真不心疼?」沐承洲不信,纏著紗布的手握住她的手。又低頭咬來,「我不信你真這麼鐵石心腸……」
燈光下的青年,高大身軀俯下來,如同一隻優美的獵豹。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危險氣息,。他纏紗布的手用力的握緊她。他輪廓深邃的俊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