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現在很是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選的養老人選靠不靠譜,要不要換人啊。
「可我哪有錢啊,婆婆也說沒錢,現在只有您能幫我們家了,求求您了,東旭可是您徒弟啊。」
「嗐,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請個假,錢的事回家再說。」
易忠海無奈的嘆口氣,收回思緒,都培養幾年了,現在放棄也不甘心,嗐,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啊,這錢看來還得自己出了。
等等,回頭再好好琢磨琢磨,這事是不是可以開個全院大會來解決呢。
這邊王向東開車出了軋鋼廠,兩條主路,一條往北去到紅星公社,另一條往東北方向去往北侖公社,其實都是去往燕山山脈,只是中部和東部的區別。
王向東稍微一琢磨,今天還是去北侖公社的秦家嶺大隊吧,記憶里之前聽別的獵戶說那裡有成群的野豬出沒,這得去看看。
在無人處先把三桶汽油和備用胎啥的都收進空間,車斗儘量不放東西,這土路路況太差,顛簸得很,都不敢開上四十碼,這時還沒有安全帶,一不留神連人都會被顛出車外去。
不過王向東已經很滿足了,這年頭能開上四個輪子的太稀罕了,可比踩自行車強太多了。
只是大冷天開車手和臉要受罪,破吉普只有一塊前擋風玻璃,風從兩邊吹進來,涼颼颼的。
好在開得不快,回頭要買帽子和手套戴上。
這次就沒有先去北侖公社了,而是直接從岔路拐道往秦家嶺大隊方向去。
這一段都是上坡路,坡度倒是不大,轉過幾個峽口過去就是秦家嶺了,那邊可都是山啊。
王向東不時的切換鷹眼,想看看方圓內有沒有獵物,或者能碰上獵戶詢問野豬出沒的方向。
轉過第二個峽口時王向東停下車,因為邊上一個岔路不遠處有個紅點,是個人,正好過去問問。
山路很窄,走了幾十米就到紅點處了,沒想到人是趴在山溝下一動不動的,在路邊往下有三、四米深,周圍散落著乾柴,看來是來砍柴不小心摔下去的。
王向東繞旁邊下到山溝,走到這人邊上一看,還是個女的,應該是磕到頭了,滿臉鮮血。
摸了摸脈搏,還活著,既然碰上了當然要搭救了。
看到是左側的腦門上開了個口子,王向東連忙查看了下空間看有沒有東西可以包紮。
咦,昨晚收來的大衣櫃居然忘了放回去,當時拿到箱子時太高興了,算了,拿都拿了,現在打開一看,裡頭男女裝各半,四季的都有。
嗐,這個魏老三兩口子還挺講究的,吃穿都捨得花錢,說來也是,他們開賭場的來錢快啊。
王向東隨便在衣櫃裡翻了翻,找了件藍色薄襯衣,三兩下扯成條狀,趕緊把傷口包紮起來。
手上也被劃了一道口子,一併包紮了,其他地方看不出來,但棉衣棉褲劃破了多處,想來還有磕碰擦傷,不方便查看,算了。
從女人的腰部解下插著柴刀的繩扣,收進空間,然後把女人背起來慢慢的爬出山溝。
空間裡有剛收來的幾床棉被,王向東取出一條鋪在車斗上,然後把女人放下,在她頭部多墊了些。
想了想,回城太遠,北侖公社有衛生院,離得近,就幾里路,於是馬上掉頭前往。
十幾分鐘後,王向東到達了公社衛生院,大聲招呼醫生護士拿擔架抬人。
衛生院挺寬敞的,敞開的鐵門內有一塊空地,正面是一棟三層的磚房,應該就是衛生院辦公樓了,邊上還有一棟兩層的,可能是宿舍樓吧。
這年頭人們大多淳樸,醫生護士也都盡職盡責,救死扶傷可不是光喊口號的,醫療系統一直在倡導救死扶傷,發揚光大「白求恩精神」。
可能是衛生院現在也沒什麼病人,這呼啦一下子就跑出來好幾個醫生護士。
七手八腳的把女人放擔架抬了進去,有個年輕護士好奇的打量著這輛怪異的吉普車,還好心提醒王向東要把那床棉被收好,以免丟失。
這年頭吃第一穿第二,布料太緊缺了,棉花更是限量供應,普通人家要打一床棉被得攢好幾年,還有穿的棉衣棉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