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朝著周圍看了看,果然看見除了沒見劉海中之外,劉海中家的人全都齊了。可見他是真沒在家,說不定又跟著廠領導鞍前馬後忙活去了。
聾老太太終於推門拄著拐杖出來了。
還真別說,人家還真有那個氣勢,她這一亮相,整個後院陡然一靜,原來鬧哄哄一片,全都安靜了下來,眼光都看向了聾老太太。
就連張桂芬也連忙跑到了老太太跟前,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對著她哭了起來。
聾老太太看了看張桂芬,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站在不遠處,蠢蠢欲動的許家父子。
她哼哼笑了兩聲,對許富貴說:「今兒你們家這是鬧哪一出啊?過得好好的,這樣追著人家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算什麼事兒啊?」
許大茂跳著腳喊:「我們家的事兒你不用管,今天甭管誰來我都要跟她離婚。至於原因大傢伙都知道,反正我許大茂不替別人養野種。」
院裡圍觀的眾人一片鬨笑。
許富貴大聲說道:「這件事兒我支持大茂,一定得跟張桂芬離婚,我們許家丟不起這個人。」
聾老太太使勁頓了頓手裡的拐杖。狠狠的目光看著許富貴,對他說道:「都是兩口子過日子的事兒,鬧成這樣多不好看。有什麼矛盾可以當面說清,好好的商量。張桂芬大了個肚子,萬一出什麼事兒了,你們爺倆擔起責任擔不起。」
許福貴和許大茂氣勢陡然一弱,不過兩個人也不甘心,擰著脖子正要再說話。
聾老太太竟然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又馬上接著說道:「我看劉海中也不在家,閆卜貴可能有事兒出不了頭。這樣吧,今天我老婆子倚老賣老,主持個公道,你們都到我屋裡來,當面鑼對面鼓,把事情說清楚,該怎麼處理,咱們一塊兒商量著來。等到過會兒,如果你們認為老婆子我處理的不合適,你們再接著鬧,我就不再管了,行不行?」
好大一場鬧劇,竟然讓聾老太太三言兩語給平息了下去。
然後,許富貴,許大茂,張桂芬,還有聾老太太四個人,一塊進了聾老太太的屋裡,把門關上,幾個人閉門商量去了。
何雨水失望的嘆了口氣,哎,「沒熱鬧可瞧了,可真沒意思,她怎麼出來這麼早呀,再晩會兒說不定還能多跑幾圈呢。」
宋武笑了笑,往周圍看了看,奇怪的問道:「怎麼沒看見你哥呀?他跑哪兒去了?」
何雨水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現在我聽秦姐說。他在廠里幹活也是沒個積極性,天天也不知道都在幹什麼。唉,想到這個傻哥我就發愁,今後該怎麼辦呢?」
宋武嘿嘿笑了兩聲,對何雨水說:「我看你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你的事兒到底怎麼辦?你也不急。」
本來笑呵呵的何雨水,一下子變了臉色,狠狠的瞪了宋武一眼,竟然伸手拉著宋武的胳膊就往中院走。
「哎,你拽我幹嘛?這麼多人呢?」宋武連忙甩開,幸虧這會兒大家注意力都放在聾老太太剛剛關上的屋門上,還沒有轉過身來呢。
何雨水說:「不想讓人看見就趕快跟我走。」
宋武只好跟著他往中院走,心裡發愁,「秦淮茹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在院裡?得了,估計今天軋鋼廠那兒又開小灶啦,你沒看連劉海中也沒回來,肯定陪著一塊喝酒吃菜呢。」
何雨水路過中院也沒停,直接去了宋武的小院子。
等到兩個人都進了院,何雨水把院門關好。然後伸手挎住宋武的胳膊,就把他往屋裡拉。
「雨水,你幹什麼呢?」宋武這會兒注意力還要放到後院聾老太太屋裡,所以多少有點照顧不到何雨水的動作和情緒,才讓她這么半推半就的給帶到了這裡。
嘿,這聾老太太還真是個人物。一進屋啥事兒也不說,開口就扔餡兒餅。
「許富貴今天以後,我不想再看見發生同樣的事情。」聾老太太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