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回到九十五號院,將自行車暫停放在了前院的空地上,閻埠貴見到這一幕快步從屋內跑了出來,他還以為是孫家人帶著大部隊來鬧事來了。
「你們.....他二大媽啊?你這是大寶?你們這是?」,閻埠貴推開房門後跑出來,發現來人是時常上門的幾人之後目瞪口呆的三連問。
心裡也有些緊張,生怕對方是來為劉海忠出頭的,這要衝進易家大鬧一番,他這個調解員又得挨頓批評。
但又擔心對方盛怒之下,自己要出面阻攔,自個兒這瘦弱的身子骨能不能扛得住,警惕的盯著對方五人那粗壯的手臂,咽了咽口水,本能的退後了兩步。
「閻大爺,我們是陪師娘回來,一會去看我們師傅,不是來鬧事的」,大寶幾人瞧見閻埠貴警惕的模樣,又不經意之間退後的那兩步,
有些尷尬的解釋了一句,隨後掏出煙盒將大半盒大前門遞了過去。
「哎喲,這不用,不用,不合適」,閻埠貴連連擺手,但臉上的笑容更像是冬天裡的一朵燦爛的菊花。
「您拿著,拿著,爺們見面發發煙,正常,回頭我們師傅要沒出來的時候,師娘在家要有事」。
「您就幫襯一些,找個人上我那帶句話,我在......您讓人到院門口通知一聲就行」,大寶拿著煙不斷的往閻埠貴那敞開的褲兜里塞著,
「哎喲,那謝謝了,回頭有事我讓我家解放解成跑一趟,這院裡頭的事啊,我也就代街道跑個腿傳個話」,閻埠貴又接過對方一根煙,點燃後解釋道。
收了好處就得辦事,只要這件事沒有為難他,讓他承擔一些風險就行,所以借著街道調解員的職責先將責任推脫出去,
以免回頭劉家真找上門來讓他為難,也不願意得罪任何一家人。
「成,麻煩您了,我們先陪師娘回去」,大寶聞言也是笑著回道,他也清楚閻埠貴這個人的性格,平時每回登門的時候,
總會在院門口看見他,抱著讓師傅長臉以及與人為善的態度,幾個師兄弟也都會掏出煙盒分幾根大前門給對方。
「這不就又白的小半包煙了,唉,這老易跟老劉家且鬧著呢,都不知道怎麼收場咯」,閻埠貴先是搖頭晃腦的樂呵了一句,
隨後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嘆息道。
「光天,光福」。回到劉家屋內,二大媽朝著兩兄弟的房間喊了一嗓子,等待了幾分鐘沒有絲毫反應,大寶幾人臉上浮現些許怒意。
「這剛才還聽著動靜,現在就裝死了是吧?這還有個當兒子的樣嗎?」。五人直接推開房門沖了進去,將躺在床上裝死的劉家兄弟一把扯到了床下。
「你幹嘛?」,
「信不信我去街道告你們!」,劉家兄弟抻著脖子怒吼道,劉光天更是試圖想要借著街道的名頭壓下對方的氣焰。
「師傅現在被抓進派出所了,你們還能睡得著嗎?」,
「那是你們親爹,生你們養你們的親爹,你們就這樣報答他的?」。五人氣呼呼的指著兩兄弟罵道。
瞧見五人身形壯碩,氣勢洶洶的樣子,劉光天也不禁的有些害怕,這五個人要動起手來,回頭他還有沒有命去街道告狀都是一個問題。
心裡有些顫抖,但面上還是強裝鎮定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屋外不少人都頂著寒風聚攏在了一起,竊竊私語的討論著屋內的事情,看著猶如皮影戲一般的身影,馮斌也在吃瓜的行列當中。
他沒有想到,交給許大茂那段話,能引起這麼大的連鎖反應,心想劉海忠這些年的窩囊氣可沒少受啊,否則他也不至於瘋到這種程度。
「難怪那天你能在門口發呆了,這比看皮影戲還有意思」,
「嘿嘿,這確實好看,看熱鬧就是要親眼看,這劉海忠以前也沒少看我熱鬧,我沒踩一腳都算是他命硬」。許大茂吧唧著嘴,插著手樂此不疲的開始講出一些往事。
屋內五人聽完了劉家兄弟的悲慘往事以後,也沒有什麼異樣表情,在劉光天的眼裡,面前仿佛站著五個易中海!
「虎毒不食子,師傅能把你們打死嗎?你們這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