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大媽在屋內剛吃過飯,正準備拿著針線縫補一件舊衣服的時候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心裡還在納悶,如今四合院內還會有什麼人會上門找她。
「難道是賈張氏想要鬧事?她就不怕被抓起來嗎?」。心裡嘀咕了一句,但還想放下了手中的衣服跟針線走到了到門口。
「光天?你有什麼事情嗎?」。打開房門瞧見面前來人是劉光天,一大媽的臉色有些疑惑,皺著眉頭語氣平淡的問道。
「一大媽,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您看能不能讓我進屋說話,我是自己來的,我跟我爸也早就斷親了,不是來找您茬的」。
劉光天瞧出對方臉色的神色,擔心造成誤會只好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解釋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劉光天,一大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讓開了身位讓他走了進來。
走進屋裡雙手併攏在膝蓋上,坐在椅子上接過一大媽遞上裝滿熱水的茶缸,劉光天即將要面對改變人生的轉折點顯得格外的緊張,額頭上有些汗水浮現。
「光天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有...有件事情,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我....我想給您養老,認您當乾娘」。深吸一口氣,劉光天將茶缸放在桌子上,鼓起了勇氣站起身後猛然膝蓋彎曲徑直的跪在了一大媽面前。
「光....光天你幹什麼呢,趕緊起來,你......你說什麼?」。一大媽被突然起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扶著對方的胳膊想要將其拉起來,
可突然反應過來對方嘴裡的話,猛然愣在了原地。
養老?認乾親?一大媽腦子裡艱難的在消化著對方的話,臉色凝重眉頭緊鎖的看著跪在身前的劉光天。
「一大媽,您相信我,我跟賈家不一樣,我沒了長輩,無依無靠,連住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您將來總需要有人照顧,我比傻柱強,我只想有個借住的地方,我有自己的糧本,也會出去打工掙錢」。
「您要是擔心將來我翻臉不認人,咱們可以找街道的鄭幹事,王主任做見證,我劉光天發誓絕對會守著這份承諾,給您養老送終」。
劉光天跪在地上臉色堅定的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斬釘截鐵的說道,雙眼堅定的看著一大媽,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一大媽眼神里不斷的浮現著掙扎的神色,坐會了椅子上雙手緊緊的攥著,心裡思緒萬千。
她不是沒有想過找個人養老送終,她清楚,她的歲數已經不小了,身體因為早年大量的喝一些亂七八糟的土方子,導致比正常同齡人都要虛弱一些。
如果沒有一個頂門立戶的養老對象照顧,將來被人欺凌甚至是溫水煮青蛙似的吃絕戶是必不可免的。
「光...光天啊,不是我不信你,是.....」。一大媽嘆了一口氣,猶猶豫豫的張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知道您擔心的是什麼,您覺得我連親爹都不要了,斷親了,您覺得我不講親情,可是...可是我那親爹是怎麼對我的,您也是看在眼裡」。
「您看看,這些年我挨了多少打,這....這,這,這些都是被他打的」。劉光天聞言,心裡一緊,急忙掀開了手臂以及背部的衣服將那些被永久留在身上的疤痕露給一大媽看。
一大媽看著對方身上的那些長短不一的疤痕以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劉光天,心裡也不好受,雖說無兒無女體會不到做父母的感覺,
可是當年劉光天在院被打毒打的場景,她也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悽慘的叫聲與哀求的模樣,讓她對劉家也是生出了些許惋惜。
這些天聾老太太也在做她的思想工作,想讓她將養老人選定給即將要勞改歸來的傻柱,可被她無情的拒絕了。
傻柱如今是什麼德行,她比誰都清楚,不提能不能養活自己,光是對方的名聲就容易給她帶來許多麻煩。
「光天,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我....哎,我怕麻煩,我要認了這門乾親,你爸跟你媽能鬧翻天了,我這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
沉思了一會,一大媽最終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