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主席望著勾肩搭背的兩人,心裡也是震驚不已,原本以為李懷德與馮斌的私交已經夠好了,可他沒想到兩者之間的關係能夠好到讓作為保衛處處長的馮斌直接表態會傾力協助。
現在回想起這兩年時間裡保衛處的對生產處的態度以及和善........
全特麼是演出來的,為的就是麻痹楊書記一派的人,讓他們認為馮斌以了維持平穩所以才會在很多事情上選擇和稀泥。
實際上就是為了等待機會,等待一個能夠一擊斃命的機會。
越想越心驚膽戰,吳主席的後背此刻感覺到涼颼颼的。
若是工會鐵板一塊,那些老師傅以及徒子徒孫支持著楊書記,任憑後勤以及保衛處怎麼做都很難撼動廠書記的位置。
以往馮斌對他以及工會的和善態度,那是為了拉攏他,在關鍵時刻削弱工會對楊書記的幫助,想明白之後臉色也逐漸平緩了下來。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兩人肯定有著絕對的把握,甚至已經掌控了一些有利的證據,否則馮斌也不可能會這麼直言不諱的表明態度。
「老吳,馮兄弟的態度這麼明確,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儘管說出來,我的話你可能將信將疑」。
「但是他的話,你總該相信了吧?」。李懷德笑盈盈的親手用火機給吳主席點了一根煙之後大度的說道。
這話確實說動了吳主席,他想要尋求的就是保衛處馮斌的態度,當初從陳德忠轉交權利開始到如今退休以後,
陳海峰在軋鋼廠內也一知深受馮斌的照顧,兩家人也時常走動,陳德忠甚至時不時的會帶著小孫子回到保衛處里吃頓飯或是聊會天。
這些事情讓他對馮斌的好感度也是直線上升,也因此一直在暗地裡與劉勇有著聯繫,就是衝著對方念舊情的性格與人品。
「如果上級部門介入,我會成為首當其中的那個人,馮處長,你確定能保住我?」。
「並且婁家的問題上,我跟老陸他們也有過接觸,到時候婁家魚死網破的情況下,我們該怎麼辦?」。
當即他也是將目光注視到了馮斌身上,半晌過後緩緩問道。
「婁家的問題,他之前還是軋鋼廠的股東,名義上也屬於軋鋼廠內部人員,之前的捐助問題是合理的,桌底下的問題嘛,也好處理」。
「保衛處會出具一份證明,日期會填寫在一年之前,紙張造舊的問題很好解決,也能恰好解釋近期你與楊書記的一些摩擦,到時候宣稱是你接受不了婁廣業的資本做派就可以了」。
「事情很簡單,工會歸屬書記管,最大的責任人還是他老楊,而工會頂多就是一個連帶責任,這件事情老李就能幫你辦」。
「沒錯,這件事情我盡全力,確保你不會受牽連背處分,但是事情總有人得承擔責任,一個處分換一個人情,這筆買賣我想還是會有人願意做的」。待得馮斌接過話頭,李懷德也是立馬表態道。
兩人也沒將計劃告訴對方,只是將如何妥善處理弊端的方法如數告知,聽了兩人的承諾之後,吳主席短暫的陷入了沉思。
「好,我會配合兩位接下來的事情,馮處長,我信你,如若到了那一步,我希望你能保全工會其他人」。
「我老吳......沒什麼奪權的心思,只是不想被牽連,那些老哥們這麼支持我,我不能讓他們跟著我跳護城河啊」。
吳主席掐滅了手中的香菸,一臉嚴肅的點頭同意了兩人的想法。
「一口吐沫一個釘,老吳,說了保你,我跟老李就不會出爾反爾」。
「兄弟想來都是一言九鼎,老哥今個兒也把話說白了,老楊能力不如我,對上對下是兩幅面孔」。
「我李懷德別的不敢保證,但是有一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就是呵護下屬,維護下屬利益,否則當年也受不住這一畝三分地,更不可能讓盧正義跟一些車間主任在這種時候倒戈支持你」。
說罷,三人端起面前的茶杯碰了杯,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我需要怎麼配合?」。將茶杯放回桌上,吳主席一改剛才猶豫的做派,當即開口問道。
「咱們什麼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