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北莫歌舞廳的大門敞開,許大茂身後一名塊頭在一米八左右膀大腰圓的大漢一臉諂笑的在身後彎著腰不斷的在其耳邊說著一些信誓旦旦的承諾。
「識趣點,別給人惹麻煩,你這買賣還能幹,要不然.....那個叫孔什麼四的就是你的前車之鑑」。許大茂跨坐上了摩托車,留下了一句警告話語後一擰油門,摩托車發出轟鳴聲朝著軋鋼廠方向疾馳而去。
「遠爺,他一個廠治安科的科長,咱用得著這麼卑躬屈膝嗎?」。身旁的一名風韻猶存的女人穿著貂皮大衣剛開口就被啪的一聲扇了一個耳光。
臉上很快浮現出了一個猩紅的巴掌印。
「孔四祥一夜之間就被人判了,二三十號人一晚上全被抓了,你他媽的以為他就是一個廠治安科的科長?」。
「他媽的,許大茂的名頭,我一早就打聽過了」。
「他在這一片地界面子能比之前那個派出所所長林澤都大,你們他媽的都給我聽好了」。
「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學孔四祥那伙人,他媽的想娘們了,花點錢出去找去,別給我招災惹禍」。路遠回到歌舞廳里,
看著屋內的幾名心腹以及那名捂著臉風韻猶存的女人,語氣嚴厲的警告道。
他今天是真的怕了,許大茂孤身前來,先是自報家門,在瞧見他之後就將一把嶄新的手槍拍在了桌上對他進行告誡。
言外之意更是絲毫不加掩飾,明確的警告他從今往後要是在發生一些毆鬥致殘以及團伙火拼的案件,他最好能連夜插上翅膀飛出四九城。
否則不出一晚上的功夫就能讓他重蹈孔四祥昨晚的經歷。
都是道上混的,孔四祥那伙人幹的事,他多多少少也沾了不少,也慶幸他們沒有做得那麼明目張胆,手底下大多數人都只是以談戀愛為由哄騙一些女人上床。
並沒有玩出過於下三濫的招數,也算是因此逃過一劫,沒有被直接清洗。
「知道了」。幾名心腹小弟見大哥都這麼說了,也分得清事態嚴重,立馬開口承諾道。
「媽的,你這個臭娘們,以後帶點腦子說話」。
「梁麗君,你記著了,老子要倒了,你在這兒連個依靠都沒有」。
「一個派出所所長就能讓孔四祥狂得無法無天,你想想能當晚拿掉一個所長的人究竟有多大能耐?」。走進一間房間裡,
路遠打開一瓶啤酒先是對著吹了大半瓶後才罵罵咧咧的對著一臉委屈的女人說道。
「知道了,遠哥,我錯了,您消消火,別生氣了」。梁麗君聞言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門道,不由的有些慶幸並沒有對許大茂有所怠慢,
顧不上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立馬將頭髮綁了起來,一臉媚笑的走向火氣很大的路遠身前。
十幾分鐘之後,路遠神清氣爽的從屋內走出,伸了個懶腰,扭動了一下脖子,招呼來一名重用的心腹拿上了一筆錢又找了一輛三輪車。
「從今往後,採購點就換成這兩間店,記著了沒有?」。
「記著了,大哥」。兩人來到一間向家雜貨鋪門口前。
走進去之後對著正在端著大海碗吃著麵條的二奎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緊接著還掏出煙盒散了一根煙給對方。
「兄弟,我們是做小買賣的,之前供貨的那家店關門了,您看,我們能不能從您這進一些貨?」。路遠先是雙手捧著火機替二奎點燃了煙,
緊接著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行啊,你看看要買啥,不過我們不包送貨,但是能給你一點折扣」。二奎拿著一個本子帶著兩人在這間六十多平方的雜貨店裡逛了起來。
路遠一路看著貨架上明碼標價的菸酒與日用品,滿頭誤會。
心想「難道是我找錯地方了?不對啊,這附近就這麼一家向家雜貨店啊,名字沒弄錯,門店大小也沒弄錯,就連負責看店的人長相也沒差啊」。
「喂,路老闆,你咋了?」。二奎停下腳步回過頭開口問道。
「額....那個,向兄弟啊,我就問問,您這有沒有貴,貴一點的酒?我那,我那有時候也要招待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第786章 許大茂上門,向家雜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