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十點半,傻柱還在賣力的吆喝著自家的烤紅薯的時候,猛然瞥見前方走來五六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見到站在人群中央格外顯眼的棒梗,心頭猛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感覺。
「來五個烤紅薯,個頭要大,要是不要吃,那可別怪爺不給錢啊!」。棒梗穿著一身新潮的衣服,褲子穿著一條當下最流行的喇叭褲,
腳踩一雙解放鞋,嘴上叼著一根煙一邊抖著腿一邊以一種極為狂妄的語氣朝著傻柱嚷嚷道。
這幾個月里,他經過多次施展手藝,很快也是在文六爺團伙當中混成了一名小頭目,幾經輾轉在各大城區進行偷盜以及盜竊行為。
簡直就像是魚游大海一般,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舒適區。
也參與過了幾次為了爭奪獵物進行的團伙鬥毆,雖說身為戰力五的渣渣,一直都只是躲在人群身後協助其餘人進行著一些以多打少的戰役。
但也算是見過了一些「大場面」,有了身旁同夥的助陣,今天也是特意跑來久違的什剎海,想要一雪前恥。
傻柱瞧見對方來者不善也不敢與其頂嘴,默默的從鐵桶上挑出了個頭最大的五個烤紅薯,然後默默的遞給了五人。
棒梗接過烤紅薯,看著這以往讓他覺得甜滋滋又能飽腹的烤紅薯,心裡滿是不屑,隨意扒開表皮之後輕咬了一口。
「呸,什麼玩意?你這烤紅薯難吃成這樣,你還有臉出來擺攤賣?」。一口將嘴裡的烤紅薯吐到了傻柱身上,緊接著又將其扔了過去,罵罵咧咧道。
「艹,老頭,你這烤紅薯跟他媽的黃泥似的,你這是拿來噁心人啊?」。
「媽的,就你這手藝還敢出來出攤?」。身後幾名同夥也是紛紛效仿著棒梗的舉動,圍著傻柱的攤位就開始動手動腳。
先是一腳踹翻了傻柱攜帶的兩個板凳,又對著一旁放置用於存放烤紅薯的編筐踹倒了,將掉落在地上未烤熟的紅薯進行踩踏。
「你們幹啥啊,棒梗......」。傻柱急忙四處阻攔,但是奈何分身乏術,攔得住別人踩踏紅薯,又攔不住棒梗踹翻了他的鐵通以及板車。
剛上完廁所回來的秦淮茹見到這一幕生怕被這群社會青年毆打,趕忙躲到了遠處裝作還未從公廁回來的樣子。
「去你媽的,傻柱,老子上回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
「我說過,我會找你的!」。
「媽的,現在服不服」。趁著傻柱蹲在地上拼死保護烤紅薯的時候,棒梗退後幾步一個助跑高高抬起右腿就一腳踹到了傻柱那已經彎曲的背上。
砰的一聲,傻柱以狗吃屎的姿勢應聲倒地,一股劇烈的疼痛以及與一抹鮮血在傻柱的嘴裡傳出。
扭過頭還未來得及求饒就被棒梗一腳踩在了胸口,看著傻柱鮮血淋漓的嘴巴以及被疼痛刺激得眼淚直流的那張老臉,心中不免產生了巨大的快感。
周圍攤位也是紛紛將自個兒的板車趕忙推到了遠處,生怕被傻柱與這群社會青年的事情波及到自身。
「讓你個老小子敢張狂,媽的,棒梗哥是什麼人物,也是你能這麼瞪的?」。兩名十七八歲的同夥拿起兩個有些滾燙的烤紅薯一把按在了傻柱的臉上。
將傻柱到口的話直接堵了回去。
「告訴你,老子現在吃香的喝辣的都是拜你所賜,當年要不是你拖累我們家,賈家早就一飛沖天了」。棒梗高傲的仰起頭,掃視著周圍眾人。
在瞧見許多攤販那有些躲閃的眼神之後,心裡大為痛快,更是顛倒黑白的在一眾小弟面面將賈家吹噓成了被傻柱拖累的「高門大戶」。
四個小弟架起傻柱,輪流又對其抽了十幾個大嘴巴後才滿意的跟在棒梗身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現場。
「呸呸呸,嘔......」。傻柱跪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以及一顆牙齒,緊接著胃裡一陣抽搐將上午剛吃完還未消化的早飯一併吐了出來。
「柱子,柱子,你沒事吧?」。秦淮茹大老遠瞧見那五個年輕人離開之後才敢跑到傻柱身旁故作驚慌的詢問道。
「他媽的,是棒梗,是那個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