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主席,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昨天他假模假樣的把庫房還了回來,剛才他那虛偽的....」。陳愛軍在接連在保衛處吃癟,又被馮斌區別對待。
心生不滿,剛走出保衛處的辦公樓就開始絮絮叨叨的開始抱怨起了來。
吳主席走在前面,儘可能將陳愛軍的話選擇性的無視了去,臉上的蘋果肌因咬著後槽牙導致有些鼓起,顯然就是一副對陳愛軍的言論表達著一些不滿。
「陳副廠長,今天要什麼都不留下,那將來我們也別想走進他的辦公室了,陳處長的態度你還沒看明白嗎?」。
「這是他默許的,工人犯沒犯事?被抓冤不冤枉?求情就得有個求情的態度」。
「你要覺得這庫房不該給,那待會到了楊書記辦公室里,你提出來,我跟著附和,將來再有工人犯事,你去安撫工人家屬?」。
吳主席聽了陳愛軍長達兩分半的抱怨聲,最終實在是受不了了,停下腳步面色鐵青的看著他。
一些工人早就被前幾年楊廠長給慣得沒邊了,自從保衛處開始整頓廠內風氣後,投訴意見就一大堆,他每天愁眉苦展的想著法子安撫工人安撫家屬。
但凡有些事,就能有十幾二十號工人家屬堵在工會大門口,要求工會出面去跟保衛處溝通,甚至連楊書記每回都得讓他出面擦屁股。
他愁得是頭髮一把一把的掉,到頭來擦完屁股還得聽人嘮叨抱怨,甚至還有著拿他當出氣筒垃圾桶的宣洩情緒,頓時也是有些惱怒。
陳愛軍聞言這才悻悻的閉上了嘴,這個黑鍋他可不想背,誰敢保證廠里沒百十來個時常出么蛾子的工人?安撫工人家屬?
他可沒這本事,否則的話他早就不用當這個代理副廠長了。
兩人一路上再也沒有任何交流,都各自有著一些怨氣的走進了楊書記的辦公室。
在吳主席的訴說之下,楊書記也拍板同意了這件事,原本就是想用一個空置的廢棄庫房跟保衛處示好。
當聽得吳主席說明要在庫房中安置幾個爐子,以便冬天取暖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一般一拍大腿,直呼「老吳,你可真是個人才」。
當即就起身拿起電話直接撥到了幾個車間主任辦公室里,讓人明天一早就抽空安排工人去加緊趕製以及安裝。
而盧正義的事情,也被他拋諸腦後,一個副科級的車間主任為了兒子奔波的事,也算合情合理,也沒往其他方面去猜想。
「以後領導有事儘管吩咐,一定替我把話轉達,我盧正義這百十來斤肉將來就交給領導了」。盧正義當得知兒子跟侄子只需要挨上一個處分關押七天就能回家,
當即感動得熱淚盈眶,心中懸著的那顆巨石也總算放下。
「盧主任,也希望你兒子侄子兩人要好好做人,這一回領導可是費了不少口舌才說動了馮科長」。
「在告訴你一個消息,馮科長不出五天,任命就會下來了,這種時候還能高抬貴手是需要多大的人情」。後勤科的一名科員低聲說道。
「這...我怎麼都給忘了,明天...明天我備一份厚禮親自送過去」。盧正義這才想起來這回事,頓時雙手在身上幾個兜里四處翻找,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
「盧主任,你誤會了,這件事李廠長已經解決了,不需要你在送什麼厚禮,馮科長也不會收這所謂的厚禮」。
「跟你說這件事啊,只是想告訴你,領導為了你兒子的事情費了多少力氣,也希望盧主任將來不要讓領導失望」。
「明白,我明白,替我謝謝領導,我一定記著領導的救命之恩」。盧正義連忙點頭如搗蒜,不停的做出承諾。
「那我先回去了,今晚的飯,李廠長已經替盧主任送過去了,明天可以帶家屬去審訊室探監」。後勤科的科員將兩個茶缸放下,
然後收走了兩個凹陷的茶缸之後推門走出了辦公室。
盧正義這才一屁股癱坐回了椅子上,這一天的高度緊張以及擔心讓他如今有些透支過度,整個人幾乎快要虛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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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你怎麼樣了?身體好些了嗎?」。
「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