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懷德一大早就帶著王河北來到了馮斌辦公室里,閒聊了好一會,臨走的時候不小心落下了一個信封。
隨後工會吳主席也帶來了之前那份暫借庫房的文件,那些工人家屬也陸續的排著隊走進了拘留室里。
一陣陣哭爹喊娘的呼救聲此起彼伏的響徹而起,就連站在門口收著煙的幾名負責看守的保衛員都被震得生疼。
「別嚎了,誰在嚎喪明天家屬不允許探望」。有些惱怒的打開了拘留室大門,對著裡面喊了一嗓子。
「不嚎了,不嚎了,兒子別喊了,爹明天還來看你」。
這一嗓子也算是震懾住了這些哭喊聲,幾人將麻袋裡的煙迅速整理歸類好,將其交到了劉勇辦公室里。
........
接下來三天,保衛處陷入了一種平靜中。
日常巡邏,訓練,處理一些職工鬧劇以及周邊執法,第四天的時候許大茂就收到了調往一大隊第十小隊的命令。
「許大茂,你這代理小隊長,你干好了,明年我給你扶正,干砸了,那我就收拾你,明白了沒有?」。馮斌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滿臉春風得意的許大茂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許大茂當即敬禮喊道。
近期以來他按時按點的參加訓練以及一些巡邏,戒了酒之後,身形也是逐漸的開始健碩,看起來也挺唬人的。
在各大小隊長當中,身高也是鶴立雞群的一個。
「感謝科長栽培,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丟您的臉」。見到馮斌將煙扔進嘴裡叼著,許大茂一如既往的靈活,一個閃身出現在馮斌身前,
一氣呵成的將兜里的火柴拿出,順勢點上了火。
「呵呵,你還是這麼懂事哈,坐下吧,跟你說個事」。指著許大茂笑著打趣道,馮斌扔了一根煙給他。
「謝謝科長,科長您說,我洗耳恭聽」。微微欠身,許大茂才緩緩的坐在了馮斌對面的椅子上。
「你雖然離了婚,跟婁家劃清界限,近期名聲還不錯,但總單著也不是個事」。
「之前跟你說過,要找個成分好些的姑娘,正巧你嫂子認識鄉鎮上的人,準備給你安排一場相親,你要不要去瞅瞅那姑娘?」。
馮斌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煙圈之後緩緩說道。
聞言許大茂一愣,當即站起身來連連點頭。
「科長,我太願意了,您跟嫂子對我太好了,我去,我去」。
心裡對馮斌以及蘇曉婉兩人的安排,那叫一個感激,作為一個吃過葷菜的正常男人,若不是因為保衛科嚴格的訓練以及制度。
許大茂也很難連續幾個月猶如和尚一般清心寡欲,晚上也僅僅靠著回味著曾經的過往在被窩裡大顯神威。
「你那複查結果報告記著帶著,跟人小姑娘坦白點,別在使你以前那套糊弄人的話術,明白嗎?」。馮斌不免有些嘴角上揚。
許大茂這傢伙現在除了在四合院裡會對傻柱陰陽怪氣的嘲諷,還有跟一些曾經相熟的工人面前顯擺顯擺除外,也算是挺懂規矩。
這一年的教導,也算是初顯成效。
「查了查了,我前天去複查了,報告上說我現在恢復得不錯,以後堅持不要過度,我肯定能有孩子」。
「那些花花腸子,我不敢想,科長您對我的再造之恩,我許大茂明白,肯定會好好過日子,不會對不起那姑娘」。許大茂熱淚盈眶的說道。
甚至他已經在心裡拿那位素未謀面的姑娘當做是自家媳婦,開玩笑?嫂子安排的姑娘,那一定是好姑娘,如果覺得不好?那一定是自己的眼瞎,沒發現出對方的好!
「剩下的事,回頭你嫂子會告訴你,嗯......回頭去黃主任那辦個困難戶的申請吧」。馮斌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申請表格放在桌面上。
這所謂的困難戶申請,無非就是家裡人口定量問題,可以在保衛處里申請一份臨時工作,工資很低,但管飯。
工作內容也簡單,用保衛處查貨的幾台被貼上封條的縫紉機,縫縫補補以及納鞋底。
許大茂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淚,抓起一旁的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