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面無表情地衝著許大茂伸出手來:「許大茂,給我拿二十塊錢出來,這件事兒就算到此為止了。」
許大茂一聽這話,頓時急眼了,瞪著眼睛大聲嚷嚷起來:「啥玩意兒?王毅你收干閨女,咋能叫我出錢呢?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哪有這樣的道理?」
然而面對許大茂的抗議,王毅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冷冷地說道:「你要是不肯拿錢,明天就準備收拾東西被分配到農村去受苦吧!」聽到這句話,許大茂的脖子一下子僵住了,心裡雖然一萬個不情願,但又實在不敢拒絕。
誰不知道王毅就在保衛科工作呀,如果他真把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捅出去,保衛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而且以許大茂自己做的那些事兒,只要一經調查,絕對是一查一個準兒。
沒辦法,在權衡利弊之後,許大茂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兜里掏出了二十塊錢。
他剛把錢遞到秦淮茹手裡,還沒等秦淮茹回過神來,一旁的賈張氏如同餓虎撲食一般,迅速衝上前去,一把將那二十塊錢奪了過去,緊緊地捂在了自己懷裡。
「王毅,咱倆之間從今往後算是徹底兩清啦!可若是有人舉報我,哼!我許大茂就算是拼得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也定要拉你王毅墊背。」許大茂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放出這句狠話來威脅王毅。
王毅聽後,只是微微撇了撇嘴,滿臉都是不屑一顧的神情,冷笑道:「嘿喲,別人舉報你這事兒跟我有啥關係呀?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王毅絕對不會舉報你,但其他人嘛,我可沒那個能耐管住他們的嘴和手哦!」
許大茂聽完這話,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著,心中的憤恨猶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
他瞪著王毅看了好半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咽下這口氣,像只鬥敗的公雞似的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地轉身離去,一路上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滿心不甘卻又無計可施,只得悶著頭往家裡走去。
原本呢,許大茂想著趁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好好地去賈家耍耍威風,欺負欺負他們。
誰曾想到,半路上竟然會突然冒出來個小當,這下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能占到半點便宜,反而讓自己落得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真是倒霉到家了!
於是乎,他只好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家中,獨自坐在椅子上生起悶氣來。
而這邊許大茂前腳剛一走,那些圍觀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們見沒啥好戲可瞧了,便也紛紛開始散去,各自忙活自家的事情去了。
賈家那邊倒是動作迅速,拿到錢之後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小當則先回屋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拎著行李慢慢走了出來,只見她雙眼紅腫得如同兩顆熟透的桃子一般,顯然是剛剛哭過一場。
王毅見狀,心裡不由得有些擔憂,連忙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小當啊,到底發生什麼事啦?你怎麼哭成這樣?快跟乾爹說說唄!」
然而無論王毅如何詢問,小當始終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低頭擺弄著手中的衣角。
就在王毅急得抓耳撓腮之時,他的女兒王敏走了過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爸爸,您別問啦!剛才賈家的人說了好多難聽的話,把小當給氣哭了。」
王毅聽完這番解釋,這才恍然大悟,看著小當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心疼不已。
賈家拿到那筆錢後,一個個都喜笑顏開,心滿意足,按照他們的想法,既然小當從此不再是賈家人,那麼自然也就沒必要跟她說什麼好話了。
可憐的小當不過才幾歲而已,卻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對於一個如此年幼的小姑娘來說,這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她滿心委屈和困惑,漸漸地陷入了鑽牛角尖的狀態,仿佛走進了一條沒有出口的死胡同,怎麼也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