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調查部大樓中,值班人員已經開始坐在了樓梯口,審視的目光看著門外走進來每一個人,汗毛都能把人看豎起來。
輪班負責打掃衛生人員,正拿著擰乾後的拖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拖著水磨石的地面,一絲不苟角落縫隙處都不放過。
後院的炊事班,則是已經打開了打飯窗口的插銷,大勺撈熱騰騰的稀飯微微一傾,白花花冒著熱氣的白米粥就跟瀑布一樣,落進了飯桶里。
「你要飯麼,你要什麼飯,把你要的飯告訴我,我來給你打~!」
一個個發自靈魂的拷問,讓駐足在打飯窗口,端著鋁飯盒許樂,下意識的不禁生出了自己是誰,自己在哪的想法,什麼時候成了要飯的。
按道理處了對象的年輕人,哪個不是把自己收拾的精神抖擻,哪怕是何雨柱,那也是跟羊屎蛋一樣,外表光鮮。
凌亂的頭髮,那不是布滿血絲了,而是像得了紅眼病一樣的眼珠,幾天都沒收拾下巴,胡茬都快半公分了,看起來確實跟要飯的沒區別。
好傢夥,跟被黑山老妖吸了洋氣一般,當人形監控,看來真不是一般人能幹下來的,如果不是還有自己的同志接班,恐怕再過幾日,都能隨時猝死。
默默無聲的打了一碗白米粥,拿起了倆饅頭,許樂走出了食堂,今天的陽光格外的刺眼,甚至讓他的眼淚水都快淌出來了,一想到可能一個月都在做無用功,對象都不知道會不會跑了。
硬皮鞋底敲擊著地面,熟悉的落地頻率,一聽就知道誰來了,拖地的人員拖的更加仔細了,樓梯口坐著的值班員,也是迅速的站了起來。
端著稀飯,蓋子上放著倆白面饅頭的許樂,正好通過了穿堂,與剛來上班的老鄭,撞到了一起。
「鄭局~!」
「還沒出結果,帶我去看看?」
看著許樂這跟被人糟蹋過一樣,一看就是回來換班的,老鄭瞥了一眼,這才想起來,行動二組好像派出去,有些天了。
許樂苦笑一聲,這讓自己怎麼回答,有結果,早抓人了,老鄭的問題,讓他如同一個考試沒考好的學生,被老師親自抓包了。
04號會議室,裡面的會議桌上,三三兩兩趴著幾個二組的夥計,隨著開門聲響起,有人機警的立馬抬起了頭。
原來是二組的組長沈心念,揉了揉眼珠子,看清進來的人是誰後,披在身上的毯子應聲滑落,腳踹左邊,手推右邊,幾個昨晚商討案情商討了一夜,凌晨才將將睡著的調查員這才跟拔蘿蔔似的,一個個站了起來。
「鄭局~!」
「鄭局~!」
進了會議室的鄭朝陽,看著會議桌上滿是菸蒂的菸灰缸,還有一部分紙質材料,也看出了下屬碰上了硬茬,點了點頭後很自覺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說吧,接下來怎麼安排,不能一直這麼拖下去~!」
場面如同邪惡的Z本家揮舞起了手上的鞭子,一個個核動力驢沒敢有任何反抗,磨都快拉飛了。
「嗯,前些日子一號目標一直在家,近幾天她才開始外出賣冰棍,二號目標則是繼續在文化宮上班……!」
沈組長小心翼翼的看著眼雙手合十,聽取總結報告的鄭局,剛想繼續說下去,結果,就被打斷了。
「那還等什麼,直接進去搜啊,真當自己是警察了,要不要我給你開搜查證~!」
鄭朝陽不苟言笑,歪著腦袋看著站起身的沈心念,手指頭合攏後在桌子上嚴肅的敲了敲,話說的,有些重了。
沒辦法,下面忙得著急亂竄,他這個管事的當家人,也是一樣著急上火,110號工程圖紙失竊,至今只找到半條線索,為什麼說是半條。
兩個人,一個反抗當場被擊斃,另一個歪打正著,被跳彈給重傷了,而且最重要的東西,那份膠捲已經轉移了。
二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