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浩。
「二弟，這能行嗎？那河裡邊能有鐵渣子，這鐵不都是從鐵礦石里弄出來的嗎？」
「大哥，我忽悠誰，也不能忽悠你啊？」
「你要是不信，這事就算了，反正我拿倆鐵破盆去也能交差。」
何大清糾結了一會：「二弟，這樣吧，明天晚上下班的時候，你跟我去趟後海吧，我一個人去有點害怕。」
「行啊，我都行，正好我也不用去把我家那倆破鐵盆子捐了，這要是捐出去，我還得去買幾個新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到了軋鋼廠的後食堂，檢查了一下，今天中午要做什麼菜？
檢查完後，他就直接去了廠里，報廢機器的地方，找到了管理員張杰。
「小張啊，我有點事想求你幫一下忙，不知道現在你方便嗎？」
「哦，是何師傅你呀？」
「平常我這個地方都沒人來，今天你怎麼來了？」
小張不瞞你說，現在不是要號召捐鐵嗎？但是我家裡真沒有多餘的。
「何師傅，這不行啊，這些機器都在廠里有記錄名單啊，我可都不能給你。」
「這將來哪天沒準就修好了，還能用上呢？」
哎呀，小張啊，你想錯了，你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上這借鐵了呀
「那何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這塊除了廢鐵廢機器，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而且我也不覺得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啊，我也不會做飯，我連切菜都費勁。」
「小張是這麼回事啊，你這塊有磁鐵嗎？」
「磁鐵有啊，不過你要那玩意幹什麼？」
「是這樣的啊，我二弟，張浩你知道吧？」
「知道啊，採購科的科員嗎？你說他幹什麼呀？是他讓你來借磁鐵冒充鐵的。」
「小張，你別著急呀，你讓我說完行不行啊？別老打斷我說話行不行？」
「行，我聽聽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麼？」
「這不我二弟說了嗎？上你這借塊磁鐵，最好要磁力大，今天晚上我們去後海撈鐵渣子。」
「哎呀，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哈，這樣吧，你們什麼時候去？」
「今天晚上。」
「行，我可以借給你嗎？但我有個條件。」
「小張，你說，只要不太過分，我都能答應你。」
「行，那就是今天晚上必須得帶我，我也想見識見識，這磁鐵能不能撈上鐵渣？」
何大清假裝猶豫了一下，「讓我們帶你去也行，不過我，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合適不？你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要找的磁鐵是要帶耳朵那種，最好後邊能拴根繩，這繩子你能搞到嗎？」
「唉，就這點小事啊，包在我身上了，晚上幾點去啊？」
「晚上下班咱們廠門口見。」
何大清走後，張杰從一個發動機裡邊摳出了一塊磁鐵，又找了一個十米左右的繩子。
把磁鐵用繩子綁好掂量掂量差不多了就是這意思。
這要是成功了，以後就能撈筆外快了，上班掙工資，下班撈鐵料，再賣給收破爛的，這相當於是有額外收入的副業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何大清回了一趟四合院，讓他老婆去接孩子，今天晚上他有可能就不回來了，讓他別等了。
也告訴了張浩的老婆關彩霞這個事。
拎了個水桶，就回到了軋鋼廠的門口，等到了張浩。
「二弟，咱們現在等會兒，一會兒磁鐵跟繩子就來了。」
「這麼快就弄來了，你從哪搞到的？」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唉，那人來了。」
張浩一抬頭一瞅，這不是管，廢舊機器倉庫的張杰嗎？
這小子身體瘦弱，還戴了個眼鏡，聽說他爸爸媽媽還是烈士？初中剛畢業就分配到了，軋鋼廠當倉庫管理員。
這個時候的工廠有兩個地方是養老的，一個是婦聯，另一個，就是傳說中的倉庫管理員。
張杰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何師傅，浩哥，東西已經到手了，咱們走吧。」
三個人互相點了點頭，就直奔了後海。
「二弟，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對！浩哥，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撈出鐵來。」
「方法剛才我不就告訴你了嗎？把繩子綁住了，往水裡邊扔，等磁鐵石沉底就開始往回拽。」
此時的天氣，正值秋天，空氣也格外涼爽，張浩現在可一點也不想動，就想找個地兒睡會兒覺。
「小張啊，還是我來吧，我這成天給後廚端大勺，我力氣大，別的遠。」
「行，何師傅，我在旁邊看著。」
何大清掄圓了臂膀，繩子拴在手上，一用勁就把吸鐵石扔進了水。
看著吸鐵石往下沉，感覺到底兒了，趕緊往回拽。
等拽上來的時候，磁鐵上面浮著一層鐵渣子，還有兩枚銅錢，還有意外收穫。
哎呀，可把兩人高興壞了，連忙來到了張浩面前，把他搖了起來。
「幹什麼，我都睡著了，搖晃我幹什麼？你們撈鐵就繼續撈鐵唄。」
不是浩哥，我們還撈出來了，有鐵渣了，還有兩枚銅錢呢
「哎呦我去，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這條河這麼多年了，多少人上這玩來有兩枚銅錢奇怪嗎？」
「再說了，再往前倒幾百年，這河上還有船呢。」
「行了，二弟，你繼續睡吧，就是跟你說一聲，讓你高興高興。」
張浩此時微眯著雙眼有些發困，：「行了，我知道了，我感覺到很高興。」
「走，小張，咱們繼續。」
兩個人你來我往，是弄了不少鐵渣子，兩人好像是找到了童真，還弄到了六七枚銅錢。
到了半夜的時候兩個人都累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水桶已經打了半水桶的鐵渣子。
「行了，小張，今天謝謝你啊，要沒你我都不知道上哪弄磁鐵去。」」
「何師傅不用謝，要謝謝就你二弟吧，他的腦子是好使，我看今天咱們就先回去吧。」
「是得回去了，咱們先歇會兒吧，那幾枚銅錢你就拿著吧，磁鐵跟繩子你也都拿回去。」
「我拿這水桶跟鐵渣，明天就能交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