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的刀工真不是吹的,不愧是多年的大師傅,這牛肉羊肉切好了之後,拿了一個盤子,上面放著兩片白菜。
又把肉片鋪到白菜上,肉片變成了粉色,可以說是切非常薄。
何大清調湯的時候,拿出了個小油紙包,裡頭呈膏狀的油。
這可是何大清的秘密武器,這是肉骨湯,雞湯,熬到最後的那點精華混合在了一起。
又把油膏跟蔥姜蒜大料一起放在湯鍋里,干香菇搞裡頭。
白菜葉放裡頭,大豆腐,黃豆芽放裡頭。
火鍋里放入炭火,鍋子裡慢慢燉煮鍋里的材料。
這邊開始調料,芝麻醬,花生醬,調成二八醬。
正常來說吃火鍋用的是純芝麻醬。
由於現在國家管控物資,造就了這一款經典的二八醬。
何文麗,現在還不到一歲半,哄睡著了之後就放在了床上。
桌子上只有何雨水,何建國,秦若儀,張浩加上何大清,五人。
鍋也上桌,菜也上桌,張浩又拿出了兩瓶地瓜燒,這都是老酒了。
就算是喝了這麼長時間,還有100多瓶放在地下室。
喝不完,根本喝不完。
「來大哥大嫂,咱們好長時間也沒一起吃飯了。」
這第一杯我先提起來啊,我祝大哥你們家,幸福常在,美滿人生相隨。」
「二弟說的好,來若儀,你也喝一口。」
幹了一杯之後,何大清率先提出一杯。
「二弟呀,你可得使把勁兒了,今年二十一二了。」
「你的條件是相當不錯了,要是再過兩年可就不行了。」
「哪怕你再有錢,你也只能娶一些身有殘疾的女人,跟上了年歲的寡婦了。」
秦若儀拽了拽何大清:「大清沒有你這麼說話的。」
「大嫂沒事兒,大哥也是為了我好,再說了大哥他說的,都是真話,我還是能聽進去的。」
「嘿嘿,這就是兄弟,要是不為對方著想,那還配叫什麼兄弟,雖然話有些難聽,難道不是事實嗎?」
「對,大哥,你說的沒錯,放心,我是不會落單的,也不會娶寡婦。」
「來,大哥喝了這杯吧。」
喝完了這杯酒,就開始往火鍋里下牛羊肉片,開始吃火鍋。
自從55年開始,這院裡就有些變化了,現在如果做了肉菜,串出的那個味兒特別明顯。
不少小孩會圍著你們家轉,希望能嘗一口肉菜回去。
但是也有不少孩子回家之後,迎接父母的混合雙打,從小就教著規矩。
還好張浩住著前院,距離賈家還有些距離,要不然呢,這個時候棒梗那小白眼狼就應該上門了。
吃完飯之後,秦若儀收拾完桌子,領著三個孩子就回去了。
而張浩拿出圍棋跟棋盤,擺在了桌子上,又沏了點茶水,開始跟何大清下棋喝茶。
這也是跟何大清學的,學會之後買的圍棋跟棋盤。
兩人品著茶,下著棋,聊著天,那是相當自在。
「大哥,明天我得早起了,就不等你一起上班了。」
「是有什麼任務嗎?又要出公差嗎?」
「不是,是我們採購科的民兵訓練,我報名了,要參加一個月到半個月之間的時間。」
「這是好事兒啊,看你瘦的也確實該練練了,要是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你還真招架不住。」
「我也是抱著這個想法才參加的。」
「對了,那個婁老闆的女兒啊,她還在你們採購科嗎?」
「大哥,你可別瞎想啊,人家那是什麼階級,是資本家呀?」
「我是什麼階級,是農民工,根本就玩不到一起去。」
「現在他從採購科調出去了,到了宣傳科當廣播員去了,今後我們倆應該不會再有交集。」
「二弟呀,這誰說的准呢?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那麼莫名其妙。」
「大哥呀,你可聽說過溫水煮青蛙呀?」
「哦,這話有什麼深意嗎?我倒是聽那說評書的人說過這話。」
「現在兔黨是大力發展國內呀,還用得著這些資本家?」
「你看等十年之後,合同到期了以後,那時可就用不上嘍。」
「二弟,你是說這資本家就是青蛙,早晚得像那農村的地主一樣被清算。」
張浩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何大清長出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冷汗下來了。
「還好二弟,當初你告訴我不能做買賣呀,要不然我也得被清算了。」
「大哥,其實你做買賣也沒什麼,因為你的量級還不夠,頂多算個手工業者。」
「身上沒有多少油水可撈,人家才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二弟,那你今天怎麼會跟我說這件事情?我記得往常你不會跟我說這些的。」
「這還不是大哥你,有意讓婁小娥跟我結婚嗎?」
「這婁小娥可是有著資本家的父親呀,我是一點不想沾染他們家。」
「行吧,既然二弟你心中有數,我也就放心了,你大哥我畢竟就是個廚子,不懂太多政治,有的時候好心做壞事。」
「大哥,咱們今天不聊這個了,好好下棋,喝我得這個茶水。」
「我這個茶水還是婁老闆送我的,這可是好茶呀,咱們老百姓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嗯,那我得好好嘗嘗,這好茶到底什麼味?」
大哥,最近還能接著婚宴的活嗎?
何大清看著棋盤,撓了撓腦袋,搖了搖頭:「最近這活不好接了,一個月接不上兩回。」
「自從國家管控,發了票據之後,就很少有喜宴的活了。」
「這活少了,我也就變清閒了。」
「二弟,今天你怎麼問這個?難不成是你有認識的人想辦喜宴?」
張浩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我想問問這不是聊閒嗎?找點話題聊聊,要不幹下去多勞累。」
「還婚宴呢,我現在從工廠拿盒飯,我都不敢了。」
「你們採購科還沒感受到,但我們後廚已經進了檢查組了,不允許做小灶了。」
「這活是越來越不好幹了,我每天還得陪著幫廚切土豆絲,沒活就在那盯著。」
「要是休息啊,他們就敢扣我的錢。」
「我都不知道上哪說理去。」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