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李愛國行車回來後,從整備車間拿到了截好的鋼管子。
鋼管子的橫截面光滑無比,應該進行過深孔加工。
劉師傅擦了擦手,有些得意的說道:
「李司機,知道你要用這玩意放煙火,看到這鋼材如此之好。
正好咱們車間有修蒸汽發動機用的沖頭擠擴自緊器,我又對這玩意進行了身管自緊。
現在這玩意別說是裝火藥了,就算是裝手榴彈也絕對沒問題。」
身管自緊是機械加工中使用到的技術,可以提升管身的強度和增大疲勞壽命,並能及時發現疲勞裂縫。
這根管子也就幾十年的歷史了,李愛國最擔心的就是管子有暗病,現在經過了身管自緊處理,就放下了心。
瞧,這就是一包煙的作用。
一包煙歲雖不值什麼錢,卻可以讓這些老師傅覺得受到了尊重。
作為一線工作者,沒有什麼比得到別人尊重更能讓他們感到興奮的了。
李愛國衝著劉師傅豎起大拇指:「劉師傅,謝您嘞。」
「客氣啥,都是一個車間裡的工友。」
這次一共截了八根鋼管,李愛國只拿了一根,剩下的全存放在工作室內,以後這玩意也許可以並聯起來,做成火箭炮。
他關好工作室的門,騎著自行車離開整備車間,準備回四合院請梁拉娣幫忙在管口挖空。
走到物資科門口的時候,李愛國想到這個月的豆芽嘴還沒有領。
正好梁拉娣懷孕了,可以送給她補充營養。
於是,又拐到機務段物資科,領取了這個月的黃豆芽。
等李愛國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正好五點半。
騎著自行車走到中院,就見南易家門口圍了一圈人。
屋內傳來爭吵聲。
「南易,好啊,你原來有媳婦兒,竟然敢瞞著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
「沒有啊,梁拉娣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娶你的時候,可是正兒八經未婚小伙子。「
秦淮茹,賈張氏,還有二大媽,三大媽全都圍在門口看熱鬧。
那脖子伸得老長了,快變成大白鵝了,李愛國有些擔心他們腦袋會掉下來。
賈張氏也許覺得不過癮,甚至將腦袋伸進了屋內。
啪!
一個瓷碗飛了出來,擦著賈張氏的耳朵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嚇得捂住了耳朵,賈張氏逃了出來,捂住胸脯子大喘氣。
「哎吆,嚇死我老婆子了,梁拉娣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想謀財害命啊!」
「嘿嘿,得住!」三大爺從人群中躥出,也不顧瓷碴子扎手,攏起來抱在懷裡,一溜煙地跑了。
那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
這點小玩意至少能換1厘錢,賺錢嘛不寒磣。
劉大娘也在看熱鬧,見李愛國走過來,連忙朝他招招手。
「愛國,南易跟梁拉娣吵起來了,你趕緊去勸勸。」
為什麼要李愛國勸呢,別忘記他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南易和梁拉娣的媒人。
別以為那半斤豬肉,還有兩斤花生米是那麼好拿的。
「好了,人家兩口子吵架,把你們一個個嘚瑟的,該幹嘛都幹嘛去!」
李愛國履行媒人職責,將那些圍觀住戶全都攆走了。
進到屋裡,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在女方看來,媒人就是自己的娘家人。
梁拉娣頓時找到了依靠,擦擦眼角的淚水,哭訴道:「愛國兄弟,南易他欺騙我的感情,他,他在農村有媳婦兒。」
「誒誒誒,梁拉娣,我告訴你了,沒有的事兒,你怎麼不相信呢!」南易蹲在地上猛地抓撓頭。
「南易,你少狡辯,人家女孩子都找到京城來了,。」
「沒有,絕對沒有。」
李愛國見兩人再吵下去有水字的嫌疑了,猛地一拍桌子。
「夫妻同甘共苦,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