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銅鑼巷派出所負責治安工作的是王振山。
「怎麼會這麼嚴重?」
李愛國輕車熟路來到隊長辦公室里。
他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對面,從桌子上拿起一包煙,抽出一根塞進了嘴巴里。
那自在的勁兒就跟到了自己家差不多。
「你小子啊,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王振山也被他氣笑了。
「王叔,我可是何雨水的哥哥,能是外人嗎?」
李愛國給王振山安掏了一根煙,笑著問道:「聽說集體廢品店的王大奎因為打架被抓了。」
王振山點上煙,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這邊後,壓低聲音說道:「害,兩人下手都狠,張大奎的腦門子被敲破了,王安全的眼睛也被捶腫了。現在王安全死咬住不放,非要關張大奎幾天不可。人家都鬧到派出所里了,我們也不能不管啊。」
李愛國皺起眉頭:「兩人這屬於是互毆,按理說應該各打一巴掌。」
「問題就出在這裡,王安全那小子寧願蹲笆籬子,也要將張大奎拉下水。」
王振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兒。
他的神情相當古怪。
看來王安全對王婷婷可是真夠疼愛的,寧願蹲笆籬子,也要破壞這場婚事。
遇到這種夯貨,李愛國也是一頭包。
「王叔,我能見見張大奎嗎?」
「你是張大奎的家屬,當然可以。」王振山喊來一位同志,將李愛國帶到了羈押室里。
派出所的羈押室位於東南角,是一排溜的老式瓦房。
房門低矮,窗戶很小,上邊豎立著幾根粗壯結實的木欞,只留下幾道小縫,用來透亮通氣。
羈押室內終年不見陽光,潮濕陰森,土牆上掛著水珠,小土炕距地不足一尺。
王大奎只有蜷起身子,縮作一團,才能躺在炕上。
聽管教喊他的名字,王大奎先是愣了愣。
看到李愛國站在外面,他頓時欣喜萬分,跑了出來。
「愛國哥,你來了,這次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張大奎抓住木欞,想起自己的處境,尷尬的耷拉下腦袋。
李愛國板起臉子說:「你小子行啊,連小舅子都敢打,也不怕結了婚之後,你媳婦兒不讓你上床。」
「現在還結啥婚啊!」
張大奎嘆口氣說道:「當時我要是不還手就好了,其實王安全也不是啥壞人,就是有點一根筋。」
「怎麼著,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為伱那小舅子說好話。」李愛國好奇。
張大奎道:「王安全今年剛畢業,沒有啥社會經驗,脾氣有點耿直,脾氣有點暴躁,就連他爹媽的話都不聽。其實我挺喜歡這小子的。」
「剛畢業?」
「是啊,好像是分到了機修廠工作。就是京郊的那個機修廠。」
張大奎被關了一陣子,見到李愛國到來,也放鬆了下來,打開了話匣子。
將王安全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說起來這小子也夠倒霉,分到了一個女師傅,哈哈哈,女師傅!一個大男人要喊女人師傅,想想就覺得好笑。」
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張大奎,李愛國突然問道:「他的女師傅,不會是姓梁吧?」
笑聲戛然而止,張大奎瞪大眼:「你咋知道的?!」
還真是梁拉娣啊,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其實李愛國要想把張大奎救出去,有很多辦法。
只不過張大奎以後還要跟王安全處親戚。
兩人真要鬧僵了,王婷婷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李愛國離開羈押室後,騎上自行車回了一趟四合院。
再次回到派出所的時候,他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梁拉娣。
路上,梁拉娣聽完事情的全過程,也忍不住捏著眉頭苦笑:「這個王安全,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不過,愛國兄弟,你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了。」
「那就有勞你了,梁師傅。」李愛國道。
「客氣啥,上次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