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剛才騎自行車出了點汗,又經了風,脖子有點硬。」
陳雪茹見李愛國皺著眉頭揉搓脖頸,就知道他真的不舒服了。
她伸手在李愛國的脖頸後面按了按,果然感覺肌肉有點硬。
「可能是這幾天累得了,天天睡在工作室,哪能受得住,勸你又不聽。」
陳雪茹嘴裡嘮嘮叨叨的,將洗腳盆里的水倒掉,又洗乾淨了手,走出來攙住李愛國往裡屋走去。
「這幾天我剛跟大嫂學了推拿的手藝。」
李愛國稍稍愣了下。
在這年月,推拿還是個很正經的行當,跟玻璃門後的粉紅帘子不沾邊,屬於是中醫行業。
並且形成了正骨、腹診、臟腑經絡、捏筋拍打等流派,都在民間不斷地發展延續。
「大嫂學那玩意幹嘛?」
「她也不想學,只不過是祖傳的手藝,她大哥不爭氣,不願意學,只能傳給她了。」
扶到炕上,陳雪茹很細心的脫去李愛國的工裝,然後將他翻了個過。
「藝多不壓身,這不正好用上了嗎。」
對於小陳姑娘的勤奮好學,李愛國一向是持鼓勵的態度。
魯大師曾經說過,媳婦兒手藝多,男人笑哈哈。
燈光昏黃的屋內。
感受到背部傳來的柔軟,李愛國趴在枕頭上,雙手順手往後面摸去。
「啪」
習慣性的摸到了渾圓,卻被一隻小手柔柔地拍了下。
「正經點,醫生在給你治療呢!」
咦.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
不過在前世要享受到這種待遇,可是要加錢的。
今生嘛.李愛國嘿嘿一笑。
那雙大手又不依不饒的伸了過去。
陳雪茹哪裡捨得用力打了,攆了幾次,見沒啥效果,也只能聽之由之了。
只不過她按捏了幾下,李愛國還沒喊疼,她自個反倒渾身顫抖起來。
陳雪茹感覺到自己被臭男人欺負了。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我只是想翻書罷了。」
李愛國被她這一問,突然伸出胳膊,從床頭拿了本書,用潮濕的指頭翻開了書頁。
「裝,你就跟我裝吧。」
陳雪茹感覺到自個被臭男人欺負了,羞憤之下,用力按了幾下,李愛國舒服的哼哼唧唧的。
「對對,再用點力氣,把吃奶勁使出來,把閻解放扛煤的勁兒使出來。」
陳雪茹突然咯咯咯的笑出來,李愛國躺在下面,都能感覺到背上陳雪茹的起起伏伏,感受到她的開心。
「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陳雪茹這會也笑沒勁了,平趴在李愛國身上,笑道:「想起個事兒。」
「啥事?」
「最近一陣子,三大爺不是想給閻解放找對象嘛,找來找去,相中了易中海車間裡的一個女工。」
「車間工人?那不是挺般配嗎。」
「般配倒是般配,關鍵是據閻解成所說那姑娘的胳膊,比他的大腿都要粗,還有喉結,活脫脫是個男同志。」
「.三大爺為啥相中人家了?」
李愛國翻了個身,將陳雪茹攬在了懷裡,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耳朵。
「據說人家姑娘不要彩禮,家裡還出嫁妝,三大爺的性子,你也知道的。」
昏黃的燈光下。
陳雪茹小臉兒上還掛著淺淺的紅暈,雙眼水汪汪,清澈明亮,格外好看。
李愛國笑了笑,輕蹭著她的臉蛋兒,柔聲道:「媳婦兒,夜深了,睡吧。」
陳雪茹就等著這句話,如狼似虎般撲了上去。
夜。
深了。
朦朦朧朧中。
不知過了多久,李愛國被敲門聲驚醒過來。
「誰啊?」
「我,大茂。」
李愛國拿起放在床頭的手錶看了一眼,正好凌晨三點鐘。
這時候,陳雪茹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