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
馮楠和陳雪茹看完節目,早就回來了。
聽到書房內傳來的歡笑聲,馮楠並沒有打擾幾人,讓警衛員去食堂里買了飯菜,熱在鍋灶里。
臥室內。
「雪茹,我家趙剛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了。」
馮楠說著話手裡也不閒著,她在給孩子織毛衣,邊織邊說:「你不了解趙剛,他的自制力很強,每次都能忍住。
其實,我真不願他忍,那樣很傷身體,有些令人氣憤的事,他忍住沒發火,可回家就像大病了一場,兩三天都悶悶不樂。
要是把火發出去,心裡會輕鬆得多。以後你們一定要經常來家裡玩。」
「放心吧,你也不了解愛國,他對趙叔叔這種為國家流過血的人是特別尊重的,並且還是那種順杆兒爬的性子。到時候來的次數多了,就怕你們嫌棄他煩。」
陳雪茹一邊說話,一邊暗自打量馮楠的腰身。
她突然問道:「嬸子,你是不是又懷上了?」
「你眼還真尖,沒三個月呢。」馮楠摸了摸肚子,有些驚訝地說道。
「哪裡是眼尖啊,我特別喜歡孩子,跟愛國結婚半年了,還沒有個孩子,愛國倒是沒說什麼,我爹嘮叨我好幾次了。」
提到生孩子的事兒,陳雪茹有些鬱悶。
明明他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總是沒結果呢?
馮楠歪著腦袋思索片刻,放下毛衣,轉身走到旁邊的柜子前,一陣翻找之後,找到兩包草藥。
「當年我跟趙剛結婚後,也很長時間沒有懷上。」說著話,馮楠也羞澀了起來:「我跟老趙結婚的時候,我才那時十八歲,是金陵女子大學的大學生。老趙已經三十七歲了,他又常年在戰場上,怕身體有問題,老李給他找了個老中醫,開了個養身的方子。」
「管用嗎?」
話剛出口,陳雪茹就感覺自個蠢了。
人家結婚才幾年時間,就生了三個孩子,現在又懷上了。
你說管用嗎?
陳雪茹忙接過藥包,感激的說道:「嬸子,太謝謝你了。」
「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他們男人論他們的,咱們還是以姐妹相稱比較好。」
馮楠現在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被人喊了一整天嬸子,早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陳雪茹一口答應下來。
她也特別喜歡馮楠,人家是女子大學生,有知識有文化,性格還特別好。
兩人閒聊一陣。
書房內的男人喝完了酒,馮楠趕緊讓勤務員把晚飯送進去。
吃了晚飯,李愛國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愛國,有空經常來玩。」
李雲龍和趙剛還有馮楠把李愛國送出了總政大院。
李愛國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衝著執勤的小鄭打聲招呼:「小鄭,今兒謝謝你了。」
兩腳跟併攏,兩腳尖分開60度,兩腳併攏,兩臂自然下垂,中指緊帖褲縫線,拇指緊帖食指第二關節。
兩位首長走過來,小鄭正緊張的不行,站出了標準軍姿。
見李愛國突然衝著他打招呼,再看看兩位首長,他心中充滿了感激,連忙挺直胸膛。
注意到站得跟標杆似的小鄭,趙剛順嘴問道:「愛國,你認識這位小戰士?」
「我們是半個老鄉,這小伙子挺不錯,見到人很熱情。」
「是挺不錯的。」趙剛點點頭,似乎附和了李愛國的意見。
小鄭聽到這話,差點忍不住攥了攥拳頭,這可是來自首長的讚譽。
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這個火車司機,還真能處。
路燈昏黃。
看著李愛國騎著自行車淹沒在人流中,趙剛收回目光,嘆口氣道:「李愛國這小子是個好人啊。」
天氣冷,馮楠正在跟孩子們系扣子,聞言,站起身笑著說道:「他確實是個好人,從他媳婦兒那裡就看得出來。」
「我們講的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