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荷想要解救周放,被李愛國拒絕後,連夜乘坐飛機返回了京城。
為了把周放救出來,她委託了不少朋友,希望能跟籌委會拉上關係。
昔日那些神通廣大的那些老朋友們,聽說事情跟籌委會有關,紛紛言顧其他。
籌委會是專門成立的機構,級別特別高,誰也不敢在老虎嘴巴上拔毛。
周晏荷沒有辦法,只能又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李愛國身上。
當初是李愛國親自負責的案子,只要他願意出面,也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在羊城跟李愛國見過一面,使出了威逼利誘的手段,結果卻不理想。
「怎麼還不睡?」這時候,馮楠敲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周晏荷清楚鍾躍民這種人底細,不願或者是不屑於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俺還等大侄子回來後,跟他聊聊快速列印的事兒呢!
趙剛拿起紅色電話。
「我好像也是籌委會的成員,你看看,這回去的路費,你是不是給報銷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年輕司機一直隔著窗戶看向大門口。
「姓名?哪個單位的?」
今天一大早,周晏荷在連續找了兩次張幹事,要求調取李愛國的檔案,卻被張幹事以檔案還沒查到為由而拒絕了。
這是要拔雕無情了?
並且有臥鋪(煤水車裡),敞篷(車皮內),甚至是還有空調(密閉車皮內的冰塊子)三種乘坐方式可以選擇。
「稍等.」
這年月娛樂活動匱乏,像戲曲歌曲之類的表演很少能看到了,芭蕾舞因為獨特的背景,成為了高雅藝術的象徵。
羊城火車站站,一邊嘟囔著,李愛國一邊將票遞進窗口中。
吆喝,這裡還有羊城公私合營廣州桃李園聯合糖果廠生產的維他奶糖。
袁軍艷羨那位周晏荷,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前途無量。
她想了想補充道:「據說兩人結仇,好像跟周晏荷的弟弟周放有關係。現在大院裡傳遍了,周放在羊城犯了錯,被廣交會籌委會抓了起來。」
「如果我是你的話,絕對不會說出任何一個名字。」灰色中山裝神情冰冷。
李愛國坐在張主任辦工作對面的椅子上,坐出一個大馬金刀。
從羊城到京城火車票並不貴,一張硬臥票只需要11.6元。
「那好吧,我儘快幫你聯繫。」張幹事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不這樣,能有什麼辦法呢?」袁軍苦笑著攤攤手。
看到周晏荷走過來,年輕司機下了車,幫她拉開副駕駛的門。
據說表演芭蕾舞的舞團來自老毛子,由芭蕾舞大師、擁有人民演員稱號的塔拉索夫帶隊。
年輕司機的反應很快,從腰間抽出手槍,只花了不到兩秒鐘,就攔在周晏荷面前,瞪大眼說道。
那是罪有應得,是籌委會的決定,李愛國並沒有動任何手腳。
「你是搞檔案工作的,跟那邊人頭熟,幫姐姐查查唄,我得幫那個妹妹把把關啊。」
袁軍知道鍾躍民被人拔了份兒,要把面子找回來,連忙拉住了他。
睡衣的材質倒是普通,剪裁的手藝卻不一般,穿在身上盡顯年輕。
「躍民別找麻煩。」
「這」
走在烏黑的街道上,李愛國腳底一滑差點摔倒。
至於劉國璋,雖然級別夠了,但是屬於技術人員,沒有辦法摻和這些事情。
「周晏荷?」
年輕司機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直接啟動了吉普車。
辛辣的氣味衝進肺葉里,整個人的神情變得冰冷起來。
周晏荷當然不需要買票。
周晏荷似乎明白了什麼。
李愛國只是一個小小的火車司機,面對這種人,壓根沒有抵抗的能力。
「你看看,這是雪茹姑娘幫我做的睡衣,漂亮吧?」
周晏荷不知道的是,剛才跟她有說有笑的張幹事,此時竟然出現在了趙剛的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