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深吸一口氣。
擠出一絲笑容著走上前,乖巧的沖王振山打了聲招呼。
「王叔,麻煩你了。」
「是雨水啊,來接你哥哥?」
王振山笑笑。
何雨水也經常到王家玩,王振山對小姑娘印象很不錯。
乖巧,懂事,手腳勤快,學習成績還很不錯。
就是攤上一個不靠譜的哥哥。
何雨水神情羞澀:「王叔,這位是我們大院裡的大娘。
鄉下人,沒見過世面。
不懂得城裡的規矩,這才衝撞了大爺同志。
還請您多諒解。」
「誰是鄉下人....」
賈張氏猛然抬起頭,想發火。
看到嘿洞洞的槍口,聲音戛然而止。
王振山此時已經問清楚了情況。
賈張氏就是沒腦子,算不上惡意。
「行了,老劉,這位大娘既然認識到錯誤,槍收起來吧。」
槍口抬起,賈張氏這時才敢動彈。
扭過頭,一溜煙的跑到了外面,躲在賈東旭的身後。
王振山看看傻柱,又看看何雨水,嘆口氣說道:「雨水,別怪叔叔多話,以後你要多管管你這個哥哥,別整天喊打喊殺的。」
「現在是新社會了,不比解放前,要是被關進笆籬子裡,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就連你也會受到牽連。」
知子莫若父,王振山很清楚王新民的小心思,特意提點何雨水。
何雨水現在還是初中生,哪裡懂得這些,只當是王振山是關心傻柱。
「王叔,您放心,我哥經了這遭事,以後肯定會改過自新。」
一直耷拉著頭沒吭聲的傻柱,此時瞪眼道:「雨水,你啥意思,啥改過自新,我又沒錯。姓李的那小子,欺負了小秦姐姐,就是該打!」
何雨水看著他那副不知悔改的樣子,一時間竟然產生了扭頭就走的衝動。
本來在旁邊裝死的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走過來:「傻柱,別胡說。」
她雙手扶在拐杖上,扭頭看向王振山,趾高氣昂道:「小王同志,這次有勞伱了,我們現在能把何雨柱接回去了嗎?」
小王同志....這老太太還真是把倚老賣老發揮到了極致。
王振心中暗笑兩聲,點點頭:「手續已經辦齊全了,回去後,你們要保證何雨柱不再犯事兒,徹底悔悟重新做人。
要不然我們還會把他抓進來的。」
聾老太太淡淡的點點頭:「這個我老婆子曉得,不就是取保候審嗎?」
「想當年,我給大兵編草鞋那會,就被官府抓進去過,是我爹帶人把我保出來的。」
聾老太太編草鞋的故事已經講了上千遍。
王振山也聽說過,卻並不相信。
他也不想跟聾老太太糾纏,擺擺手:「那行,現在你們就把何雨柱帶走!」
傻柱聽到這話,掙開警察同志的雙手,慌忙不迭的跑了出來,直奔到秦淮茹的面前。
瞪大眼,一臉的關切:「秦姐,你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他上下打量秦淮茹,皺起眉頭:「秦姐,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擔心我?」
「呵,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
何雨水看看傻柱亂糟糟的頭髮,乾裂的嘴角,深陷的眼眶,髒乎乎的衣服。
再看看打扮得水靈靈的秦淮茹,心中一陣唏噓。
你都成這個樣子了。
還關心別人過得好不好?
秦淮茹臉上浮現出一絲羞紅,偷偷的瞅了一眼賈東旭。
賈東旭扭過頭,裝作沒有看到。
她的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眉梢含春,抿嘴嘴說:「傻柱,這次真是委屈你了。」
很久沒聽到秦淮茹的聲音了,傻柱骨子裡一陣酥麻,拍著胸脯說道。
「委屈什麼!我何雨柱可是站著尿尿的爺們,能抗大事的!」
他心中受到的那點委屈,就像是被一陣風吹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