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來老馬氣得不輕,這木床比自己想的還要珍惜啊。
何曉摸著下巴,尋思著要不要找個專家,幫自己鑑定一下。
「兒子,你是真不把錢當錢啊。」
傻柱深深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婁曉娥怎麼教的兒子,這純純一個敗家子啊。
還是冤大頭加敗家子!
唉,買了就買了吧,看著眼前這張平平無奇的舊床,傻柱問道:「你買了這張床想放哪?」
「放哪?」何曉一愣,被傻柱問住了。
對啊,這麼大一張木床,和平賓館可進不去,再說那也不是自己的地方。
傻柱一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想這事。
「算了,先放我那吧,等你有地方了,再搬回去。」
何曉有點不樂意,這木床放四合院裡,他咋想咋覺得不靠譜,可一時他真想不出放哪。
唔……
「那你可得給我看好,千萬別讓閒雜人等給我禍禍了。」
「行,拉回去我供著,誰都不讓碰。」
傻柱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自己親兒子,他才不攬這事呢。
唉,上輩子欠的債。
「行了,兒子,你在這盯著木床,我去找個三輪車。」
……
壇根曉市離四合院不遠,傻柱叫了一輛板車,三人忙活半晌,小心將木床抬到車上,又用繩子拴緊。
傻柱推著自行車站在前頭,剛走兩步,他回頭一瞧,發現何曉沒有跟上來。
「不跟我一起回去?」
何曉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去四合院,「不去,我直接回賓館。」
「行吧。」傻柱有點心累,也沒再勸。
蹬著自行車,他在前邊領著路,後邊跟著三輪車,慢悠悠地往四合院騎去。
何曉站在市場出口,心裡還是不放心,傻柱那三個便宜孩子,最不是人了,可別把他的木床給弄壞了。
「木床您可得給我看著點,最好別讓旁人碰,特別是棒梗,千萬別讓他碰。」
傻柱騎在自行車上滿頭黑線,他回頭喊道:「那是你哥。」
……
「屁的哥,他又不姓何。」
何曉撇了撇嘴,見傻柱騎著自行車走遠了,他轉頭回了市場。
「哎呦,還哥呢,叫伱傻爸的玩意,還真當兒子了?這都什麼呀。」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傻柱好……
還說他是冤大頭,在他看來,還不知道誰是冤大頭呢,他可沒養白眼狼。
哎呦,想想何曉就氣得慌,特別他這輩子還姓何。
轉悠了一圈,市場上沒再有入眼的東西,眼看著早市也快散了,他便坐著公共汽車,回了賓館。
……
「回來了。」
「媽,您瞧我帶回來了什麼。」
放下一大摞舊報紙,何曉從兜里掏出了那十個鼻煙壺,一溜的擺在了沙發前的玻璃桌上。
「呦,你這是上哪弄的鼻煙壺?」
婁曉娥來了興趣,鼻煙壺這東西她可不陌生,伸手拿起一個,她仔細瞧了瞧,做工還挺精緻。
「攤子上買的,三十塊錢一個,我全包圓了。」
撿了一個小漏,何曉挺自豪。
抬頭看了一眼婁曉娥,見她也挺高興,何曉便放下心。
他厚著臉皮,往婁曉娥身邊靠了靠,「媽,您給我點錢行嗎?算我借您的。」
說完,何曉臊得不行,好嘛,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不過兒子跟媽要錢,那也是天經地義。
婁曉娥一愣,扭頭看著兒子,疑惑地問道:「你要錢幹嘛?」
「媽,您瞧這幾個鼻煙壺,都是上年份的,三十塊錢一個,我帶到香港賣三百,您說能賣出去嗎?」
何曉拿起那個和田玉的鼻煙壺,在手裡盤了一下,越摸越喜歡。
「何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婁曉娥放下手裡的東西,臉上變得很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