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天色微黑,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從院外走了進來。
剛開始何曉還不在意。
等男人走到南房,從兜里掏出鑰匙開起了門,何曉這才反應了過來。
「您是趙老師吧?」
「我是姓趙,您是?」男人回頭看著何曉有點疑惑。
「趙老師,聽說您在青雲胡同東邊,有一處房子要賣?」
「你是為房子來的啊?先進屋裡吧。」
男人敞開房門,招呼何曉進來。
沒著急談事,男人拿起暖瓶,給何曉倒了一杯水,接著兩人坐了下來。
「趙老師,您別麻煩了。」
何曉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屋裡。
這間房子很簡陋,是四合院的倒座房,終日見不到陽光,算是四合院裡最差的位置了。
他掃了一遍屋裡,明面上沒什麼貴的東西。
跟街道口的那間鋪子相比,這裡的條件可是夠差的。
「五千。」
「什麼?五千?您是說房子要價五千?」
何曉一愣,沒想到中年男人這麼痛快。
五千塊錢,半個萬元戶,買一間臨街的房子,說貴也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
按照他錄像廳賺錢的速度,三個月就能掙回來,這價格他倒能接受。
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砍了一下價,「五千太貴了,趙老師,您看四千怎麼樣?」
「小同志,那是我祖傳的鋪子,要不是我要走了,真捨不得賣,五千不能變,而且必須是現錢。」
趙老師口氣堅決。
「五千……」
何曉想了想,索性直接點了頭。
他看出來了,對面的趙老師就不是生意人,為了幾百塊錢,沒必要墨跡。
「得,五千就五千吧,您準備好房本,明天咱就去房管局改名,錢我明天一併拿給您,您看怎麼樣?」
「……」
這次輪到中年男人愣住了。
能一次拿出五千塊錢的人可不多,他還以為那房子,得過幾個月才能賣出去呢,沒想到剛賣就有人找上了門。
「同志,我能問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噢,我叫何曉。」
「行,小何,房我賣了,你明天過來找我吧。」
中年男人也是個痛快的主,直接就同意了。
……
回去路上,何曉挺開心,五千塊錢買一鋪子,是真值。
一個普通工人,不吃不喝攢十年。
十年的工資,就能買一套京城三環里的商鋪,這要是擱後世,誰信啊。
也就是這個年代單位管分房,房價都不高。
他估摸著一萬塊錢,就能買一套小四合院了。
看來回香江之前,他得去尋摸幾套,不然以後肯定得後悔。
趁著現在管得不嚴,他買幾套四合院,好好裝修一下,該砸的砸,該建的建,等他以後再來京城,就不缺地方住了。
……
「媽,怎麼今天這麼多魷魚啊?菜市場的魷魚不要錢了?」
「對啊,媽,您還不如買豬肉吃呢,魷魚不解饞。」
「吃你倆的吧,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要不是被人動過,賣不出去了,魷魚都輪不到你們吃。」
何曉一進院,正好碰到賈家人和一大爺吃飯。
他扭頭瞧了一眼,石桌上擺了一溜的瓷盤,裡邊全是他剛才嘗過的芫爆魷魚卷。
好嘛,這可真不浪費,他都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瞧見自己剛吃過的菜,又進了別人嘴裡,他總覺得有點膈應得慌。
「矯情了,矯情了……」
搖了搖頭,何曉停好摩托車,直接進了屋。
「哼。」
秦淮茹轉過腦袋,心裡暗罵著何曉,都怪這個小畜生。
要不然這幾盤魷魚,也不會賣不出去。
「傻柱,明天下班之後,你趕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