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下班的時候,林紹文剛進院子就看到劉海中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身邊還坐著同樣憂愁的易忠海,不由樂了。
「兩位大爺怎麼了?被人煮了?」
「去去去,別來搗亂,煩著呢。」劉海中不悅道。
「林紹文,中午我真的沒絆你。」易忠海沉聲道。
「哦,是嗎?那是誰?」林紹文驚訝道。
「要麼是劉光福,要麼是閻解曠。」易忠海咬牙道,「這兩個混蛋現在簡直是無法無天敢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了。」
林紹文順勢坐在了他身邊,劍眉微挑,「在你頭上拉屎撒尿我可以理解,但這麼對二大爺,我是真不能理解。」
「你不能理解個屁。」劉海中怒聲道,「他現在可是主任,我他媽不忍著點,他敢和你在廠里耗一個晚上這麼冷的天,在廠里耗著,豈不是得凍死。」
「蠢。」
林紹文掏出煙撒遞給了他們,「在廠里他是領導,在院子裡他還是領導不成,你也就是太慫了。」
「哦,這話怎麼說?」易忠海來了興趣。
「如果他是我兒子,我他媽非揍死他不可。」林紹文輕描淡寫道,「在廠里吆五喝六的沒關係,他只要敢出廠門,我他媽守著門口揍他。」
「萬一他報復我」劉海中有些躊躇。
「所以說你蠢呢。」林紹文撇嘴道,「他再報復你,不也就是工作嘛,他只要敢出廠門你就揍他,我不相信他這輩子都躲在廠里不出來,現在可是大冬天,凍都凍死他。」
「對呀。」
劉海中猛拍大腿,「要不都說你小子壞呢」
「餵」
林紹文不滿道。
「不是,要不怎麼說你小子主意多呢。」劉海中立刻改了口風,「你說的對,他敢整老子,老子就揍他揍到他怕為止。」
「孩子大了,還是要留點面子。」林紹文輕聲道。
「什麼意思?」
劉海中和易忠海都皺起了眉頭。
「別拿手打,用傢伙。」林紹文一本正經道,「而且只要他敢還手,你就讓二大媽去廠里告他一個不孝到時候他還當主任,當個屁。」
「媽的,有道理。」劉海中大為讚嘆。
要不都說讀書人心眼壞呢。
這時。
秦京茹等人也回來了,見到林紹文居然坐在劉海中和易忠海身邊不由頗為詫異。
「紹文,你過來」
「怎麼了?」
林紹文走到了秦京茹身邊。
「你又憋著什麼壞呢?」秦淮茹悄聲道。
「秦淮茹,你這就小看一個人了,什麼叫做我還憋著什麼壞?」林紹文不屑道。
「你還裝。」秦淮茹悄悄的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中午劉光福把你絆了一跤,你居然沒有反應,我就知道你心裡憋著壞。」
「你看到了?」林紹文驚訝道。
「我怎麼沒看到。」秦淮茹翻了個白眼。
「那你那時候不說?」林紹文微微挑眉。
「你一個爺們都沒說,我去干涉這種事幹嘛,我還以為是你和劉光福商量好的,特地整易忠海呢。」秦淮茹無奈道。
「那能呢。」林紹文義正言辭道,「一大爺可是我們尊敬的長輩,他在我眼裡猶如太陽一般的光輝」
「嘔,我想吐。」
秦京茹撇撇嘴。
「得了,回家吧,杵在這裡幹什麼?」於海棠嬌聲道。
「別急,等著看戲呢。」林紹文笑道。
「我就知道他憋著壞吧。」秦淮茹嘆了口氣。
眾人正聊著。
劉光福和閻解曠勾肩搭背的走進了院子。
可還沒等兩人擺譜,劉海中一棍子就敲在了劉光福的腦袋上。
「哎呦,劉海中你瘋了?」劉光福瘋狂的揉著腦袋。
「劉海中?」
劉海中聽到三個字後,立刻炸了。
他一腳把劉光福踢翻在地上後,棍子都舞出了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