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門就看到傻柱穿著皮鞋,朝著秦淮茹家走去。
「柱子哥,這是相親去?大皮鞋都穿上了。」李放看著滿臉喜色的傻柱打趣道。
傻柱點點頭,咧嘴笑道:「這叫不穿皮鞋,不搞對象。」
看著傻柱那副嘚瑟的樣子,李放心裡直樂。
「那就祝柱子哥馬到成功了。」李放嘿嘿一笑。
傻柱附和道:「成功,肯定能成」
這個冤大頭,又被秦淮茹一家子耍的團團轉了。
看來,棒梗的冉老師此刻就在秦淮茹家,等著傻柱替棒梗交學費呢。
果然,沒過多久,李放就看見傻柱幫著冉老師推著車子從院裡走了出去,幾分鐘後,外面就傳來三大爺三大媽的聲音。
李放這一聽,原來是傻柱偷三大爺車軲轆的事兒敗露了。
那冉老師在修車鋪前幾天遇見傻柱賣車軲轆,這一聽三大爺說出真相,立馬就對傻柱好感全無。
任憑傻柱再解釋,也是徒勞無功,畢竟人與人之間,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傻柱的皮鞋也白穿了,人也悶悶不樂地回了自己屋。
外面吵吵鬧鬧,李放索性把門一關,躺床上睡大覺去了,明天還得去廠子上班,他可沒那閒工夫聽牆角。
採購科辦公室里,沈小毅桌子上擺著紅紙,他正寫著對聯福字。
「李放來了,來,過來看看我這字怎麼樣」和沈小毅熟了之後,發現他這人雖然第一眼看著高傲,但和底下人從來不擺架子,自身還有能力,絲毫不像外面所傳的那樣,是為了鍍金而來的。
對於這樣的領導,李放也是十分信服,起碼,比那些沒什麼本事還耍官威的傢伙們強。
「呦,沈科長,這行書真不錯,詞兒也好。」李放瞅了一眼,他不懂字,但那行書寫的是真好,他這外行人都看出來,沈小毅在書法之道上,沒少下功夫。
沈小毅笑了:「行了,你能看出來是行書,我這字就沒白寫,送你了。」
他拾掇拾掇桌面上的一副對聯,兩個福字,捲起來塞給了李放。
李放驚喜地接過來,這不又省事了,自己不用買了,省事又省錢。
「沈科長,怎麼只給李放,不給我們吶。」吳兵抱著一大箱子東西進來,看著這一幕說道。
沈小毅聽到這話,擼了擼自己的袖子,說道:「我這副科長給大家寫點兒對聯福字是應該的。不知道咱們吳科長給大家準備了什麼。聽說昨天吳科長會老戰友去了,我看您抱著這大箱子,今天這是給我們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吳兵嗨了一聲,謙虛地說道:「哪是老戰友,那是我當兵時候的老領導,從東北來的,找咱們廠調劑物資來了。這不,昨天小年,我這忙的家都沒回去,跟著李廠長跑東跑西,在廠子睡了一晚上,這可凍死我了」
話音剛落,吳兵連著打了五個噴嚏,看起來是真凍感冒了。
李放想起昨天看見吳兵跟李懷德一起出去,原來是接人去了。如今廠子間調劑物資很常見,吳兵這老領導從東北親自來,看來也是個大任務。
吳兵從那箱子裡掏出一隻軍用水壺,和他自己那隻一模一樣,還是嶄新的。
「一人一個,老領導帶來的,我找李廠長爭取來的,就咱們採購科有。」
吳兵咧著嘴,驕傲地說道。
在這個年代,軍用物品無疑代表著極高的榮譽,大家看著那一個個綠水壺,也是眼睛發光。
「沈科長,你還要嗎你要不要的話,我拿回家給我家老二了。」
吳兵笑嘻嘻地拿著水壺在沈小毅旁邊晃悠。
沈小毅擺擺手:「不需要。你拿著吧。」
他家就在軍隊大院,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可沒有什麼吸引力,就是日常用品。
老常拿著那水壺,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如獲珍寶。也不能說大家沒見識,只能說,這是個特殊的年代。
吳兵看沈小毅拒絕,他高興地把多餘的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