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二,怎麼變成豬頭啦。」劉康康看了看弟弟腦袋上的紗布,噗的一下子笑了起來。
他們的母親比父親小許多歲,倆人算是老來得子,因此備受寵愛。
但劉康康並非家裡最大的孩子,他父親還有前妻,在農村還有個比他們大很多歲的長兄,還在地里刨食吃。
而他們錦衣玉食,打小就在蜜罐子裡長大,養成了一副紈絝性子。
「你把張六兒那幫人借我使使,這仇我必須得報咯。」
劉平平陰著臉,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然後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哥哥。
劉康康聽完,臉色未變,搖了搖頭:「沒門兒。」
張六兒算是他養的打手,平時沒少幫他幹些他不方便幹的事兒,他可不捨得把這麼好的刀子給劉平平用。
而劉平平被徐彬盯上,只能算他倒霉,只要劉平平沒吃槍子兒,他是不會出手的。
至於到了吃槍子兒的地步,他也沒法救了。
劉平平看著哥哥那副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等咱爸回來,我就讓你睡的那姑娘天天來咱家鬧,看他弄不弄殘你。」
劉平平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呼到他臉上。
他眼睛都瞪直了。
腦袋上的疼痛還未消,臉上立馬火辣辣地疼起來。
他氣紅了臉,從電視柜上抄起一個花瓶,就朝著自己哥哥腦袋上砸去。
劉康康沒想到自己弟弟這麼愣,真跟自己拼起命來了。
他嚇得轉頭就跑。
「住手,小兔崽子,你連你哥都打」女人的聲音響起,劉平平一哆嗦,花瓶落地。
響聲清脆,女人露出心疼的神色。
她一身裙裝,眉眼精緻,常年養尊處優,分外顯得優雅。
只不過一出口,便知肚子裡墨水有幾何。
劉康康小跑到自己母親面前,哭喪著臉,哭訴著弟弟的罪行:「媽,你看他,天天在外面惹事惹您煩也就算了,我平時一直照顧他,他現在連我都打了,媽,怎麼辦啊。」
劉智雅心疼地摩挲著大兒子的臉:「媽一定好好管管他。」
女人雙手叉腰,瞪著二兒子。
「明天,你就跟你舅舅一起去鄉下,去給我餵豬去,明年過年再回來。」
劉平平聽到母親的話,正要罵街,突然看見劉康康那張得意的臉。
他眼珠一轉,愣是從眼眶裡擠出幾滴淚來。
把今天被打的事情給母親一五一十說了,當然,添油加醋是少不了的。
這回,輪到母親心疼老二了。
劉智雅撫摸著小兒子的腦袋。
「放心,媽過幾天就讓人把他們抓起來,好好地打一頓,都打成豬頭,給我家平平報仇。」女人語氣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很暴力。
她出身農家女,後來有幸嫁給劉父,不僅改了自己三妮的名字,連姓氏都跟隨了丈夫。
她生下了兩個兒子,對於這兩個兒子是分外嬌慣。
兩個兒子愛惹事的性格也是隨了她,畢竟她當年在村里,就自詡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母親扭著細腰剛走,劉平平便惡狠狠地看著劉康康。
「演戲?誰不會呢?」劉平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劉康康哦了一聲,悵然道:「會演戲,不見得有腦子。對了,我明天就要啟程去東北了,到時候打到獵物,給你做個狍子帽子,防止以後被人給腦袋錘碎咯。」
劉平平看著劉康康,突然冷笑兩聲:「這回不會又鬧出人命了吧。」
劉康康咧嘴一笑:「我打的是動物,又不是人除非哪個不長眼的撞到我槍口上。」
他語氣淡然,滿是對人命的漠視。
秦家莊裡。
李放騎著車子剛回家,就看見三妹紅星拿著個破碎的木質風車,蹲在柴火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