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指間夾著煙,也不抽,微弱的火光在黑暗裡很顯眼。
「呦,放子,這是剛下班?」這聲音一出,李放就聽出來是許大茂了。
李放停下腳步,打了個招呼。
「大茂哥,這是蹲那幹嘛呢,那牆角有寶貝啊。」李放打趣道。
許大茂嘿嘿笑了聲。
隨後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
「和你嫂子吵了架,上外面透透氣。」
許大茂掐滅菸頭,走到李放身邊。
鼻子嗅了嗅。
「放子,這是剛喝完回來啊。」
李放身上的酒味兒重,他一聞就聞出來了。
李放笑了笑:「跟幾個朋友喝了點兒。」
許大茂艷羨道:「改天咱哥倆也喝頓,如今你李放可是咱廠保衛科的副科長了,前途大好啊,以後還不知道哥哥我還能不能跟你上一個桌喝酒呢。」
李放嗨了一聲。
「大茂哥,您這真是折煞我了,都一個院兒住著,您啥時候想來喝酒就到我屋兒來。」
聽了李放的話,許大茂心裡舒服不少。
「我那屋還有點乾果兒,上我那屋取點去。我和你嫂子倆人也吃不完,你正好替我分擔分擔。」
許大茂說道。
李放連忙擺手,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許大茂見他如此抗拒,笑了笑。
「得,放子,你先回屋吧,等會兒我親自給你送去。」
「不許拒絕,哥有事找你說說。」
許大茂小聲嘀咕道。
李放見此,也只好順從的點點頭。
他此時已經有了點困意,眼皮都沉甸甸的了。
到屋剛坐下,他便拿起暖壺倒了兩杯水。
早晨燒的水,保溫效果還不錯,還是溫水。
半杯溫水下肚,腸胃舒服多了。
「這兜兒栗子,這兜花生,還有些別的,都摻和一塊了。」
許大茂提著東西,放在了李放的屋裡。
李放一看。
嚯。
這麼多。
「這太貴重了大茂哥,我可不能收,我還以為就一點兒呢。」
李放說道。
許大茂擺了擺手。
「又不是啥值錢的東西,你就收著吧,我記得你家裡人多,一人分點就吃完了。」
李放還要說話,卻看見許大茂從身後又掏出瓶酒。
「大茂哥,我這真喝不了了,胃疼。」
李放愣了一下,連忙捂住胃。
他雖然還沒醉,但也不想再喝了。
卻見許大茂笑著說道:「我自己喝,你就喝水吧。借你地兒待會兒。」
李放點點頭,如釋重負地說道:「那行。」
許大茂連酒杯都帶來了。
他從兜里掏出個小杯子,倒滿後一口就灌了。
「您這酒喝的急,這是有心事啊。」
李放倚在桌邊,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咂咂嘴,似乎在回味酒的味道。
「有,我是心事重重啊。」
「我許大茂,怎麼說也是在廠里這麼多年了。」
「不說是個人才吧,但怎麼也比傻柱那個一股油腥味的廚子強。」
「如今傻柱得了貴人眼,我這還在天天的跑鄉下跑山上的給人放電影去。」
「我這心,唉,塞的慌」
話音剛落,許大茂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李放看著許大茂鬱郁不得志的模樣,心裡毫無波動。
但表面上還是嘆了口氣。
誰讓人家有男主角光環呢。
想到原本的世界裡,許大茂從年輕時就和傻柱作對,歲數大了,得知自己前妻還給老仇人生了個兒子。
而自己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