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前院的人都過來瞧熱鬧了。
「有你們什麼事情?易忠海,我們家東旭每次考核前,菸酒都給你了,每次都不過,你這個當師傅的不覺得虧心啊?」
「老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知道賈東旭不是那塊料,為什麼還收他的禮?收人家的禮,就要辦妥事情,你這不是坑人嗎?」
劉海忠抓住每次可以打壓易忠海的機會。
「劉海忠,你是閒的吧?都這樣了,還嘴上逞能呢?你有本事兒,你的徒弟呢?不都自立門戶了?還在跟這裡裝呢!」
「劉海忠說得沒錯啊!易忠海,你就是打算坑我們家東旭呢!」
好傢夥,剛才兩家人打生打死的,這會兒又同一陣線了是吧?
「賈張氏,你講點道理,那些東西都是你們硬塞給我的,現在他考核不過,你又來怪我?人家是學徒,他也是學徒,人家一年就轉正,他都幾年了?今年第四年了吧?就算是一頭豬,四年時間都能考核通過了吧?」
「好啊!易忠海,你不但坑我們家東旭,拿我們家的禮,還罵我們家東旭豬狗不如?東旭,揍他!」
揍他?
人家六級鉗工,手上都是力氣,還正值當年。
你讓我這個小身板上去揍他?
媽,你不會沒睡醒吧?
易忠海冷笑著看向母子倆,他還真的在等這種機會,能夠直接擺脫這對纏人的狗東西。
最好解除師徒關係,自己也可以繼續進步,衝擊一下七級鉗工。
有他這
個傻徒弟在,別人都會質疑他的能力。
「賈張氏,你要是這麼說,你家東旭我也沒有能力教導了,東西你都拿回去!你們家的人手腳不乾淨,我早就不想跟你們家有瓜葛了。」
易忠海到底是老陰比,一張口就把賈張氏推到了群眾的對立面上去了。
可不是嘛!
那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派出所都已經證實了,除了吃的都基本在你們家翻到了,百口莫辯說的就是你們家。
你家大孫子才幾歲,就手腳不乾淨,被抓去了少管所,街道辦的人都來通報過了。
小時候偷針,長大了偷金,還能得了?
「易忠海,你胡說!」
「胡說?自己去南鑼鼓巷街道辦門外的告示欄看看去吧!告示都貼出來了,你們家這是徹底出名了。我建議,大家都去街道辦提議一下,不能仍由這樣的賊祖宗幾乎留在我們院子裡禍害街坊。大家生活都不易,還要天天防著你們家惦記,還能好好工作嗎?我們院裡那麼多年都沒人鎖門,你看看現在前後院,誰家不上鎖?」
易忠海這話算是在乾柴上點著火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剛巧有街坊從前院回來,上來就八卦了一句,「都在呢?街道辦前面的告示欄站滿了人,我們院子鐵定要出名了!賈張氏,多虧你們家了!」
這句話平時或許有些陰陽怪氣的,但是現在就成了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
人群呼啦啦的跑沒影了,都去街道
辦提議去了。
賈張氏暗道不好,要是整個四合院幾十家住戶都要求他們家搬離院子,街道辦的人也會同意的。
到時候要是他家東旭再被軋鋼廠給開除了,生計就要出問題了。
她可不想再回張各村那個鬼地方種地去了。
家裡也沒地給她,都被自己的那些兄弟分了。
當初全村上下多少人羨慕她嫁給了城裡人,吃上了商品糧?
現在要是這麼回去,能抬得起頭?
「唉,唉,別去,都別去啊!」
賈張氏如今再一次嘗到了什麼叫做自食惡果。
那些街坊被易忠海一鼓動,都是鐵了心要把賈家一家趕出去的。
只有終日做賊,哪裡有終日防賊的道理?
王主任得到陳幹事的匯報,擔心要激起民變,也馬上趕了回來。
「諸位街坊住客,你們有什麼訴求都可以對我提,對街道辦提,都聚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