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一幕,何雨柱的坦白,仿佛在他心中投下了一顆重重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李向東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覺得背後隱藏的那些東西,遠比一盒飯更深刻、更難以承受。
何雨柱的情緒變化讓李向東感到自己被欺騙了,雖然他知道這個欺騙並非惡意,而是生活的壓力讓何雨柱無可奈何,但他依然覺得自己被誤解了。他本以為自己是在好心勸解,想要幫忙,但現在看來,自己也不過是個局外人,根本無法理解那種絕望中的無助。
他邁開腳步,朝著何雨柱的房間走去。腳步聲在寂靜的院落中顯得格外清晰,隨著距離的拉近,他的心跳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李向東推開門,走進了屋內。何雨柱正坐在床邊,低頭捧著一本破舊的書,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李向東的到來。他的背影顯得格外瘦弱,身上那種沉默而脆弱的氣質像是一種無法擺脫的負擔,幾乎將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壓得沉甸甸的。
「你在這裡躲著做什麼?」李向東的聲音冷得不像話,甚至帶著一絲隱約的憤怒。看著何雨柱這副模樣,他的心底湧上來一種被冷落的失落感。雖然何雨柱的解釋讓他有些動容,但那股未曾散去的憤怒和失望依然如影隨形。
何雨柱緩緩抬頭,看到李向東站在門口時,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透出一絲迷茫。「你為什麼還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疲憊,「你不明白的,我已經很難了。」
李向東的心裡像是被什麼狠狠攪動了一下。他本以為自己與何雨柱之間,至少還存在著某種理解和信任,但現在,他卻越來越覺得自己和何雨柱之間,始終隔著一層難以逾越的牆。這道牆不是外在的障礙,而是那種深埋在彼此心底的距離感。
「你覺得我不明白?」李向東的語氣忽然有些尖銳,「你拿了我的盒飯,跟我說你有困難,是不是覺得我會覺得你很可憐,就什麼都原諒了?我告訴你,何雨柱,現實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是在逼迫自己讓情緒宣洩出來。
何雨柱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他沒有反駁,只是緊緊捏住手中的書,似乎是在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他的眼神漸漸黯淡,仿佛所有的辯解都變得無力。「我知道你不想聽我的解釋,李向東。」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中透著一種不甘與痛楚,「可是你根本不了解我,根本不明白我現在到底有多難。」
李向東愣住了,心底的憤怒突然被這種情感的衝擊稍稍壓制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冷靜下來。但他的胸口依然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涌動,像是有個聲音不停地在說:你不能被這種情緒打敗,你不能讓他逃避責任。可是,當他看到何雨柱那雙無力的眼睛,心中卻又閃過一絲動搖。
他靜靜地站著,盯著何雨柱,卻沒有再說話。兩人之間,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也變得異常緩慢。李向東感覺自己像是在一場無法停止的對話中迷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為這段關係爭執,還是在為自己內心的不安找一個出口。
終於,何雨柱打破了沉默,低聲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傷痛。
李向東的心再次被這句話戳中了,內心深處的那股憤怒似乎在這一刻消散了一些。可是他依然不想輕易妥協。何雨柱的話讓他意識到,自己早已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情感漩渦中,無法自拔。他想幫助何雨柱,但又不知從何做起;他想關心他,卻又怕自己會因此而被拖進一場無法掌控的困局。
「你自己知道錯了就好。」李向東終於開口,語氣有些沉重,但仍然帶著一絲堅定,「我不知道該怎麼原諒你。你有你的理由,但你不能這樣對待我,也不能只想著逃避。」
何雨柱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低下了頭,緊緊攥著手中的書,像是想要從中尋找一絲安慰。「我知道……」他低聲說道,「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有些事,是我一個人無法承擔的。」
李向東看著他那無力的背影,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他看了看周圍這間破舊的小屋,突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