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時,陸良看向身旁的醫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范醫生,要不我們試一下針灸麻醉?」
「針灸麻醉?」
聽到陸良的提議,范傳鑫有些意外。
作為一名入行已久的醫生,他自然聽到過針灸麻醉的名頭。
應該是在四年前,滬市第一人民醫院耳鼻喉科在為一扁桃體病人手術時,憑術後止痛的經驗,嘗試在病人雙側合谷穴分別進行針刺,在沒有注入任何麻醉藥的情況下,順利地對病人的扁桃體進行切開、分離和摘除。
整個過程中,病人並沒有感到明顯疼痛與不適,這次手術也是針灸麻醉第一次有正式報告的案例。
自那以後,針灸麻醉便進入了醫生們的視野之中。
憑藉自己對針灸麻醉的了解,范醫生明白眼下這個手術可以嘗試使用這個方法,但他有些為難的說道:「針灸麻醉我確實有所耳聞,可我們醫院還沒有過這種先例。」
「而且,我們院似乎沒有會針灸麻醉的醫生。」
明白范醫生的難處,陸良將來之前順手帶在身上的銀針拿了出來,「我家祖上都是中醫,正好我對針灸麻醉也有些了解。」
「不如,讓我試試?」
見狀,范醫生先是看了眼陸良手中的針盒,又和一旁的麻醉護士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兩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跟車過來救急的醫生,居然會針灸麻醉?
他愣了愣神,看向陸良,「這,哦,對了,還沒請教,您怎麼稱呼?」
雖然賈東旭的手術迫在眉睫,但范醫生任然處變不驚,他必須要確認下陸良的「真才實學」,否則的話,這次嘗試很可能造成醫學事故,那後果才是不堪設想。
「我叫陸良。」
「范醫生,現在時間緊迫,你要儘快拿決定。」
...
就在幾人商討方案的同時,工廠出事的消息也傳向了四合院。
四合院內。
「賈東旭的家屬在嗎,趕快出來,賈東旭出事了!」前來報信的工人大聲呼喊道。
此刻,秦淮如正在中院洗衣服,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神色有些慌張。
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眼一旁的賈張氏,發現對方似乎有些惱火。
兩人放下手中的活,迅速來到前院。
賈張氏看了眼來人,直接破口大罵:「小兔崽子,你瞎說什麼呢,你才出事了呢!」
前倆報信的人沒想到自己這剛一開口就被人給罵了,心中也是十分惱火。
「你們是賈東旭的家屬嗎!?」他的語氣中帶了些火氣。
賈張氏往前一站,惡狠狠的說道:「沒錯,我是他媽,你小子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明白了,我和你沒完!」
「敢咒我們家東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報信之人沒想到眼前的老太婆居然如此蠻不講理,當即沒好氣的說道:「哼,是不是我咒你們家的賈東旭,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朝陽醫院,趕緊的吧,你兒子現在就在手術台上呢。」
「車間裡違規操作,結果鋼筋把自個的腿個扎了,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聽到這話,秦淮如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賈張氏也顧不得撒潑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人跟前,聲音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麼!?」
「鋼筋把腿扎了,命都難保了!?」
似乎是這個消息太過驚人,賈張氏一時間難以接受,而秦淮如的臉色也瞬間變的慘白。
這送信的人見這潑婦如此反應,心中的火氣也消了大半。
「沒錯,他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你們趕緊過去吧,說不定還要你們簽字呢,耽誤了時間就更麻煩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此刻,賈張氏也顧不得和秦淮如玩什麼心眼了,她哆嗦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向一旁的兒媳,「淮如,咱趕緊去醫院。」
「去醫院盯著,省的那幫醫生不用心給咱東旭手術。」
秦淮人趕忙點頭,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