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去找王主任了。
郝仁把今晚大會的內容寫在了報紙上,又燙了點漿糊貼在了醫務室內。
報紙的下面,用墨水寫了一行大字:即日起,診費兩毛。
隔壁胡同來了幾個病人,看到『診費兩毛』的字樣,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坐了下來。
待診斷完,拿了藥。
正要付錢的時候,郝仁開口了:「你們退捐款了嗎?」
病人詫異:「我們是隔壁胡同的,捐款都沒得。」
「你既然沒捐款,那就沒有要退捐款。那你付什麼診費?」
郝大夫分析的很有道理,幾個病人千恩萬謝的回去了。
郝大夫抿了口茶水,紅爺爺說的對,我們要團結大多數,打擊極少數。這樣才能取得最終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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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點,四合院裡漆黑一片。
郝仁換了套深色衣服,戴著頭套,悄悄的出了門。
來到牆角下,郝仁兩腳發力,一躍而過。自從吃了通脈丸,身體真的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舉手投足間,總會有一股熱流,由腹部而出沿著經脈到達發力處。
郝仁沿著牆角,一路奔跑。他越跑越快,快的幾乎成了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
按照名單上的名字,他今晚要逐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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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城西的一棟兩層洋房。
李寅亭舒服的趴在一張大床上。
這張床是今個兒下午送來的。紫檀木料的床板上,鋪著許州的絲綢絨被。
他是一個會享受的人,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他一直認為,一個只知賺錢卻不懂得花錢的商人,那就是鄉下的地主老財。而他現在正是在享受著花錢的樂趣。
「怎麼不錘了?再用力點。」他有些不滿。
「我怕我一拳會錘死你。」
耳邊響起一道凜冽的聲音。
李寅亭一驚,伸手就摸向床下。在那裡,他放了不止一把手槍。
只是他的手剛動,就發現那隻手再也動不了了。一隻略顯柔弱的拳頭,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打斷了他的手腕。
李寅亭痛的要喊出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枚銀針,不知何時插在了他的喉嚨上。
「我說著,你聽著。明白了就點頭。」對方的聲音,從頭套里傳出。
李寅亭點了點頭,有這樣手段的人,不是他能反抗的。他是個很識相的人。靠著識相兩字,他才活到了今天。
「你知道汪康年是怎麼死的嗎?」
對方的話讓他心裡一驚,他明白對方是誰了。
看著對方漸漸攥緊的拳頭,他毫不懷疑這隻拳頭可以砸碎自己的腦袋。
李寅亭連忙點了點頭。
喉嚨上的銀針拔掉了,他終於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了。
「叢植峰!是叢植峰派人殺的。」李寅亭忙喊道。
「為什麼殺他?」
「他死的那晚,想要自首。所以被殺了。」
郝仁想了想,賬冊上確實是叢植峰拿最多的一份。
「主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不殺你。」郝仁的台詞,似曾相識。
李寅亭的主動,卻讓郝仁意想不到。僅僅一句不殺你,李寅亭就把事情都抖了出來,和賬冊上的金額、人物一對應,絲毫不差。
郝仁有些詫異:「你比汪康年爽快多了。」
李寅亭苦笑著:「老汪他上有老下有小,自己的命便沒有那麼重要。我就孤家寡人一個,誰的命也沒我的命重要。」
郝仁想了想,你特麼說的真有道理。
「明明已經把賬冊交出去了,為什麼你們卻毫髮無損?」
李寅亭緩緩的抬起頭:「因為他沒能進去,便被我們的人截住了。轉身就拿它換了十根大黃魚。」
郝仁沉默了片刻:「所以,那個小煙販在你們手裡?」
李寅亭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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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兄弟,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