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醫務室里,郝仁頗有些煩躁。
自打前幾日,得知老李請了假,他便有些鬱悶。眼瞅著明個兒就是五一了,可老李還是半點消息沒有,於是他逐漸煩躁了起來。
拿著老李給的醫書,翻看了一陣。什麼天地之道啦、萬物之綱啦,看的他頭昏腦漲,直呼無趣。
又想點個『回城』,看看秦淮茹在家裡做什麼。轉念一想,這玩意能回不能來的,平白給自己添麻煩。索性扔了醫書,奔了廠辦過去。
郝仁一到了廠辦,所有喝水聊天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郝大夫,明個兒可就是新郎官了。」
他不回答,只是對著裡面道:「你們科長吶?」
「科長一大早就出去了。郝大夫,有事兒?」一個弱生生的小姑娘回了句。
「我們醫務科李科長請了幾天假?有準信兒沒?」
「這個真不清楚。李科長的請假條子,直接給了我們科長。」
小姑娘的話,讓郝仁頓感頭疼。轉身要走,沒成想旁邊的大姐說話了。
「郝大夫,你人來都來了。坐會兒再走唄。」
大姐說著話,起身扯了張椅子,讓郝仁坐下。
「郝大夫,您吶幫我瞧瞧。」大姐亮出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郝仁無奈,只好坐下。手指搭在對方的手腕處,來了個上門服務。
「姐嘞,您這沒啥問題,就是火氣大了點。」良久,郝仁說道。
「郝大夫,你說的還真對。姐們兒這都心煩氣躁的好一陣了。」
「是不是還經常發脾氣?」
大姐略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怎地,回了家就想掰扯兩句。」
「家裡大哥得有四十了吧?」郝仁小聲問了句。
「今年整好四十。」大姐的聲音也小了起來。
旁邊小姑娘覺著好奇,湊了過來。
「姐啊,你這毛病,根可不在你這。」郝仁聲音又小了點。
「弟啊,聽你這話的意思?」
「大哥好了,你這毛病也就沒了。」
大姐的臉紅了,旁邊的小姑娘迷糊了。
「郝大夫,這怎麼」
小姑娘話說了一半,大姐就趕忙截住了:「小劉,給郝大夫倒杯水去。」
見小姑娘走遠了點,郝仁接著道:「給你開個方子,讓大哥每天煮水喝。」
大姐連忙遞了紙筆。
「家裡有枸杞嗎?」郝仁一邊寫著,一邊問道。
「有。」大姐紅著臉。「可是沒啥效果。」
「那是用的法子不對。是不是只用來泡水喝?」
大姐點了點頭。
「這哪成,藥效全浪費了。」郝仁鄭重其事的道。「我這還有幾道食補,回去用上。」
郝仁又繼續寫著,大姐湊上前去,只見紙上寫到:枸杞韭菜餡餃子,枸杞拌飯,涼拌枸杞,油炸枸杞粒
大姐心下想著,郝大夫這醫術還真是了得。單看著這食補的名字,就知道有多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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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後門,何雨柱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
「春姐兒,您今個兒怎麼過來了?」何雨柱一臉的討好。沒轍兒,這大妞跟朱小妹好著吶,說話得捧著點。
李玉春站在車上,一手提著半扇豬肉甩了下來。看的何雨柱眼皮子直跳。
「怎麼著兒?姐妹兒是不能過來?」
「那不能夠。全體軋鋼廠食堂工人,熱烈歡迎您過來指導。」
「少貧了。向你打聽個事兒。」李玉春拍了拍手,從車上跳了下來。
何雨柱趕忙遞了塊毛巾,李玉春接過擦了擦手。
「您說。」
「你們院那賈旭東,人怎麼樣?」
何雨柱犯了嘀咕,這怎麼還扯上賈旭東了?
「昨個兒傍晚,你們巷子口的王媒婆帶我去他家了。」李玉春還了毛巾,又接著說道。「我可沒看上他啊。誰知道今早兒那王媒婆,又來我們廠找我。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