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仿佛跨考六級鉗工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何雨棟冷笑一聲,這老東西,又想道德綁架他。
「一大爺,我年輕,想學點東西,有什麼不對嗎?」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乾咳兩聲,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這才剛轉正,根基不穩,一下子跨這麼多級,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一大爺,您這就不懂了,年輕人嘛,就得有衝勁兒,萬一成了呢?」何雨棟笑眯眯的,眼神里卻滿是譏諷。
易中海暗暗咬牙,這小子,油鹽不進!
一旁的賈東旭聽不下去了,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啊,就是好高騖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到時候考不過,丟人現眼!」
「喲,這不是東旭兄弟嗎?怎麼,你也想考六級鉗工?」何雨棟挑眉問道。
賈東旭臉漲得通紅,梗著脖子說道:「我當然......」
「得了吧,你就別吹牛了,你連二級鉗工都考不過,還好意思說我?」何雨棟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賈東旭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指著何雨棟的鼻子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
何雨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賈東旭的手指,用力一掰。
「啊!」賈東旭發出一聲慘叫,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東旭!」易中海連忙拉住何雨棟,一臉不悅道:「小何,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還動手打人了?」
何雨棟冷笑一聲,甩開賈東旭的手,說道:「一大爺,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是他先動手的,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你......」易中海指著何雨棟,氣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一大爺,我還有事,先走了。」何雨棟懶得再和他們糾纏,端著飯盒就離開了。
賈東旭捂著手指,咬牙切齒地瞪著何雨棟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這何雨棟,真是越來越難管教了。
下午,何雨棟正在車間幹活,突然聽到有人叫他。
「何雨棟,有人找你!」
何雨棟抬頭一看,是廠里的保衛科科長李衛國。
「李科長,找我什麼事?」
「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何雨棟跟著李衛國來到保衛科辦公室,只見裡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軋鋼廠的廠長楊廠長。
「廠長,您找我?」
「小何啊,我聽說你要跨考六級鉗工?」楊廠長笑眯眯地問道。
「是的,廠長。」
「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但是......」楊廠長頓了頓,接著說道:「六級鉗工可不是那麼容易考的,你確定你有把握嗎?」
「廠長,我對自己有信心。」
「好!有信心就好!」楊廠長一拍桌子,說道:「這樣吧,我和你打個賭,如果你能考過六級鉗工,我就獎勵你一百塊錢,如果考不過,你就得給我當三個月的學徒,怎麼樣?」
一百塊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相當於何雨棟兩個月的工資了。
何雨棟心裡激動不已,但是表面上卻裝作很平靜的樣子,說道:「廠長,這賭注是不是有點大了?」
「大嗎?我覺得不大,年輕人嘛,就得多點挑戰,你說呢?」楊廠長笑眯眯地問道。
「好,我答應您!」何雨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楊廠長哈哈大笑,說道:「小何,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從保衛科出來,何雨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一百塊錢!三個月的學徒!
這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