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老娘看不見許富貴的臉色,還是自顧自言道:「老許,你是不知道。
婁家那個小丫頭,長得粉雕玉琢的,而且只比咱家大茂小兩歲。
而且我聽婁夫人的意思,就是找戶平常人家就好,說大戶人家糟心事太多。
你說,咱家大茂是不是也有機會?」
許富貴猛地一下的捏緊了閘線,許母抱著小丫頭沒注意,直接就撞到了許富貴背上。
卻見許富貴前後掃視一圈,卻是低聲說道:「以後在外面這種話不要說,」
許富貴想說的詳細一點,卻看到可能被他嚇到咧著嘴想要哭的女兒,他又壓下了心裡的煩躁,繼續低聲說道:「現在事情不同了,我回家跟你細說。」
聽到許富貴的這句~事情不同了。
許母便停止了所有的興奮,輕拍著懷裡的小丫頭,臉色卻是也變得很難看。
夫妻倆一路無話,過年前得到大好處的高興,如今全沒了。
其實呢,這個事情還是解放前的延續,那時的婁家是惶恐的。
婁半城以及正房那邊是想著跑的,對咱們政策的誤解,這麼多的家業,都是覺著留在四九城沒好果子吃。
但像是譚雅麗這種只有個女兒的偏房,她的處境,就有點難說了。
婁半城要是真走的話,她跟婁曉娥肯定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最後的情況要麼死,要麼就是被傳說中的那幫窮鬼收拾。
當時許母在婁家幫傭,與譚雅麗熟識,譚雅麗得知許家有個兒子的情況下,是透露過想託孤的意思。
當然不能明言,當時的譚雅麗也沒那個資格。
但總歸是傳了個話音,到了許母的耳朵里。
如今世事變遷,許母也沒把當初的說法當真。
但這回譚雅麗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卻是又是老話重提,又說起了想讓她唯一的女兒找戶平常人家的想法。
其實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婁半城把他「失蹤」的大兒子那邊送走了。
據說是送去了港島那邊。
原因如果結合大勢分析,也能理得清頭緒,因為半島那一場不可能贏的戰爭,咱們好像打贏了。
如果洋鬼子再在半島跟咱們拼下去,說不定就要傷筋動骨。
像婁半城這種人都是有時事敏感性的,要沒這個能力,他解放前也不能混得風生水起。
說實話,如果基於為國方面,婁半城覺得楊幹事這些人真是一心為國的。
但如果從婁家的利益出發,他更喜歡光頭黨。
他已然習慣了靠著靠山做生意的場面,對於生意人而言,並不怕有人跟他們要好處,而是給好處都是送不出去。
現在的工作組就像是套在他們脖子上的繩子,半島凱旋之日,就是繩子收緊之時。
所以他把大兒子那邊跟一些浮財給送了出去,兩三年前就在布這個局,兒子失蹤,正房離婚,而今終於送了出去。
這對婁家自然是好事,但對譚雅麗卻是不公平。
說白了,婁半城把他自己以及譚雅麗母女,都當成了婁家的棄子。
譚雅麗心裡有怨氣,想著為女兒尋一個歸宿也是正常。
要不是現在盯在婁家的目光太多,許富貴這些人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兩說。
很多事情,要是理清楚細枝末節,追溯起源,都是一時的偶爾。
就像賈東旭回來之後,易中海詢問起聾老太太的情況,賈東旭也是「實話實說」道:「有那回事,那天我出去撒尿,卻是看到聾老太太的屋子裡有燭火。
原來我也沒注意,後來房頂上的野貓受驚了一下,裡面卻是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哦,那個人喊聾老太太乾娘,我以為老太太家來親戚了,也沒多想。
第二天起來沒聽到院子裡傳這個事,才感覺奇怪。
於是」
賈東旭裝作一副懵逼的說道。
易中海面色嚴肅的問道:「伱沒看到什麼人?」
賈東旭笑道:「我總不能扒到聾老太太家窗戶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