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馬占山下地。
作為武林泰山北斗且頭上頂著很多頭銜的馬占山來說,來送他的人自然不可能少。
馬占山為人豪爽,又重情義,自然結下了很多同道的朋友,再加上他徒弟眾多,且還有很多有本事的,來參加他追悼會的人可以說用摩肩擦踵來形容絕不為過。
楊軍並沒有去送他。
作為公眾人物,他自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頭天晚上,楊軍過來送他最後一程,算是盡了結拜兄弟之間的情義。
第二天,楊軍讓楊成道代表他來送馬占山這個師伯一程。
作為楊家未來的接班人,楊成道自然有資格代表楊軍。
在葬禮的那天,楊成道還被當成最尊貴的客人坐在頭桌。
當然,這是後話。
楊軍在自己家裡,默默地為這個義兄祈禱,祈禱他下輩子再做個武林人,祈禱兩人下輩子還能做兄弟。
楊軍躺在河邊的躺椅上,聽著孫招財給他匯報工作。
「五叔這幾天非常老實,整個人跟傻子一樣,坐在那兒一天都不帶動一下子的。」
他嘴裡的五叔,自然是楊槐。
楊軍聽了,冷哼一聲。
「那個傻子是我弟弟。」
孫招財立馬陪笑道:「楊叔,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誹謗長輩啊,我的意思是什麼呢,五叔坐在那兒像個傻子」
「行了,說說駒子的事吧。」楊軍打斷道。
「駒子?」
孫招財聞言,撇了撇嘴道:「這段時間,人家可張狂了,整個四九城沒有不知道他馬志平的大名的。」
「那連鎖店開了一家又一家,現在全國只要排得上名字的城市都有他家的分店。」
「聽說從各地分店運到總部的鈔票都用火車拉」
「我看你是眼紅了吧?」楊軍打斷他,突然臉色道:「說正事。」
孫招財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
說實話,他還真眼紅了。
馬駒子現在可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名下產業眾多,尤其是名下的白酒,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且新聞聯播後那五分鐘的黃金時間,光他家的公司的廣告都占兩分多鐘呢。
尤其是從各地匯總而來的錢,更是讓人眼紅。
聽說由於錢太多,還專門包了兩節火車車廂往總部運錢呢。
「嘿嘿,楊叔,駒子叔也沒什麼異常,整天忙著生意上的事,也沒見他在外面瞎搞,好像他那方面不行。」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你就確定他沒在外面瞎搞?」
「沒有。」
孫招財搖頭道:「雖然我不太喜歡駒子叔,但是有一說一,駒子叔在這方面做的還是挺好的,挑不出刺。」
「哼,哪是他不想啊,是他不行。」楊軍冷哼道。
「是是是,他那方確實不行,前天還問我要藥酒來著呢。」孫招財道。
楊軍聞言,突然笑了。
「你現在也在用那種藥酒?」
孫招財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
「楊叔,你可以罵我蠢,罵我是飯桶,絕對不允許在那方面侮辱我,我不接受侮辱。」
看著孫招財那一副較真的模樣,楊軍笑了。
「你瞎激動什麼,我又沒說你那方面不行。」
「你雖然沒說,但是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孫招財不依不饒道。
楊軍聞言,突然臉色一沉:「差不多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底,要是我說出來,你還能站在這兒說話?」
「什麼老底?」
孫招財叫道:「我不怕你揭我老底,楊叔,你不許侮辱我。」
「呵,還真給你臉了?」
楊軍突然臉色一沉道:「我家地窖那五十多瓶藥酒哪兒去了?你別告訴我不是你乾的。」
「我我」
孫招財一聽,頓時泄氣了。
就像被人揭了老底似的,此刻,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