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曦第二天就去了春城。
自然不是一個人,他帶上了程秘書。
程秘書是父親身邊的紅人,年紀不大,但是頗有能力髹。
簡雲曦能這麼快適應簡氏公司,他功不可沒蠹。
出了機場。
程秘書提了行李:「董事長在這裡有別墅,我們先過去嗎?」
簡雲曦說:「找依雲灣附近的酒店吧,方便一點。」
結果程秘書在凱撒大酒店定了房間。
已經是傍晚。
簡雲曦站在房間的床邊正好能看到不遠處的山,還有周邊繚繞的霧氣。
依雲灣就在山前。
這裡真的是一個極美的地方,世外桃源一般,即便是遠遠的看著,心底也生出一絲寧靜出來。
簡雲曦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以後就去依雲灣鬧事的現場。
簡雲曦帶著一個安全帽,她是一個人來的,現在時間還早。
受難人家屬在塌陷樓的外面紮起了帳篷,日夜都扎在那裡。
隨處可見拉的橫幅,上面用大紅色寫著「繩之以法」「草菅人命」「還我親人」等字樣。
簡雲曦甚至看到有些母親抱著孩子,吃著早已經硬成石塊的麵包。
毫不誇張的說,就像是一個難民現場。
這次的意外的確是慘重。
簡氏也是出了大價錢來安撫。
雖說錢財的彌補對於失去親人的痛苦顯得微不足道。
但是,不幸已經發生,也只能如此。
正巧旁邊有個孩子干饅頭吃的噎住,猛咳不止。
她旁邊的母親急壞了,不停地拍著孩子的背部。
簡雲曦連忙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水,打開瓶蓋遞了過去。
孩子終於將噎住的食物咽了下去,那個母親連連跟簡雲曦道謝。
簡雲曦索性坐了下來,同她聊了起來。
簡雲曦知道這個婦人叫做香巧,才三十出頭,兒子七歲。
她隨著丈夫來這裡打工,丈夫是建築工人,自己則在工地的廚房幫幫忙。
但是沒想到,丈夫在這次山體塌陷的事故中去世。
講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香巧一直在抹眼淚。
香巧一邊哭著一邊說:「我老公是我們家的頂樑柱,我們是安徽老家的,家裡還有老爹老娘,這兩年日子剛剛過得好一點,現在說走突然就走了,留下這一家老老小小,我又什麼都不會幹,以後可怎麼好喲,我的天可是塌了呀。」
簡雲曦微微蹙眉:「開發商給你們的補償應該可以讓你生活下去,好好的培養孩子,或者開一個店。」
據簡雲曦所知,簡氏給予的家屬補償都超過百萬。
香巧抹淚抹的更厲害了:「哪裡有什麼賠償,一分錢都沒有,如今守在這裡的人,都是沒有賠償的,開發商就是黑心鬼,哪裡會管我們的死活?」
簡雲曦心裡一驚:「這話怎麼說,據我所知,簡氏集團是給受難者家屬撥了款的。」
「你說的那都是工程隊裡面正式的工人,但是開發商為了趕進度,包了一些臨時工,就像我老公他們,沒有任何合約保障,平時連錢都是日結的,現在出了事,沒有人肯負責人,開發商叫我們找包工頭,包工頭讓我們找開發商,就這樣踢皮球,至今為止也不肯給一個交代。」
簡雲曦根本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關於賠償的事情,幾乎全部是商向南處理的。
簡雲曦說:「那你們應該找代表去找簡氏,簡氏這麼大,不會不負責任的,可是我卻聽說,簡氏集團每次派人來的時候,你們都極力反抗,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香巧一下子抹了眼淚:「簡氏集團是個黑心鬼大騙子,表面上找人來安撫我們,背地裡叫我們窮乞丐,說一分錢都不會給我們,我們的親人因為他們的工程丟了命,還要給他們這樣侮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只要我們還活著一天,就讓他們這個工程繼續不下去,賺不到錢!」
簡雲曦說:「誰說你們是乞丐,你們到底是怎麼談判的?」
「香巧!不要跟陌生人瞎說。」
簡雲曦抬頭的時候,
161.161.她倒是相信這幕後是有人指使的